瑟瑟一觉起来只觉浑身轻松,前所未有的舒坦。
又过了两日便面色红润活蹦乱跳了,整个人还胖了一圈,想装病都装不出来了。
她心里疑惑,见燕草也是一脸惊奇的样子,不由想起在自己梦里吵架的那两个人来,暗暗发愁。
她没记错的话,那两人想要带她离开,却因为什么时候离开而争执不下。若那些不是梦,她该怎么找到这两个总在她人事不知时候出现的人,告诉他们她想现在离开呢?
仔细想来,那女子的声音倒有些熟悉,她昏昏沉沉中听到,虽有些失真,但那语气与语调,却似在哪里听过一般。
后日便是赏花宴,瑟瑟决定借着机会与府里的丫鬟亲近亲近,看看能不能探出来谁是那个想带她走的人。
周氏为赏花宴煞费苦心,前一日便命人将落英拼做坐席,置了干鲜果品若干,还请了伶人来演奏。
瑟瑟第一次见到这种盛景。
整个园子里欢声笑语,燕语莺啼不断,清流名贵各家小姐着红倚绿,顾盼流连,端的是秀色美景,令人眼花缭乱。
即便如此,这些小姐在周云卿面前也黯然失色。
周云卿穿着一件蜜合色云纹襜褕,绸缪束腰系结垂于衣上,下摆曳地,清新自然,更显得腰肢纤细,娉婷袅娜。更兼她礼仪周到,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与京里一众小姐都玩得极好,甫一露面,便惹得各家夫人纷纷向周氏打听。
瑟瑟今日跟在周云卿身边,看着周氏满面春风,拉过周云卿向各家夫人介绍。
清河侯夫人连连称赞:“不曾想是这样标致的一个人物,先前听说,还想着替我家那小子来打听打听,今日一见,反觉得我家那混小子配不上了。”
她说得直接,周云卿羞红了脸,瑟瑟站在后面偷眼瞧着,觉得她这种小儿女之态很是新鲜娇艳。
淮海侯夫人笑道:“可不是么,生得这般好,我见了都觉得欢喜。我看呀,就只有咱们世子爷那般人才才不算辱没了云卿。”
一位御史家的夫人赶忙道:“瞧你说的,咱们世子爷那般的人才,满京都也只这么一个,出身显贵,文武双全,便是娶谁,都是绰绰有余的,哪有什么辱没不辱没的。”
周氏面色大霁,淮海侯夫人回过味儿来,掩了嘴笑道:“说的是,我光是想想那两人站在一处,便觉得像画儿一般。”
几人快言快语,似就将这事儿敲定了一般。周氏看看四周,确实也没有比周云卿更出色的小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