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表露出情绪。
她看向翡翠:“自归山的人早就知道我是郡主吗?”
翡翠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了吗,自归山不涉政事,我是跟袁十九打过一架才知道你是郡主的。”
瑟瑟点头,又问袁十九:“那你是什么人?”
袁十九又跪下去,仰头看她:“袁氏一族,素来是皇家暗卫,只历代皇帝与太子知道,属下族人没有姓名,只有排行,终其一生,护皇室正统血脉。”
瑟瑟沉吟:“当今天子也是皇家血脉,你们没理由护我一介孤女。先太子……父亲和母亲既吩咐乳娘带我归家做个普通女子,想来也无篡权夺利、为他们复仇之意,你们跟着我,没有半点好处。”
袁十九面露不忿:“曾有谶言,道江山会亡于七王爷之手,先帝毫无意愿立七王爷为储,他又得位不正,属下等人自然不会追随。”
瑟瑟道:“那你们可以去辅佐别的王爷呀……”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现在哪还有什么成气候的王爷,都被皇上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念及此,她脸上有些讪讪。这皇帝,也太狠了。
袁十九也这么想:“七王爷杀业太重,如今各地已隐有起义之势,果然如那谶言所讲,江山倾覆已不远矣。若我们借此东风,殿下又最为正统,未必不能将皇位归于囊中。”
瑟瑟忍不住提醒他:“既然谶言说江山会亡,显然它没法再跟着皇帝姓萧了,依你所言,我也姓萧,我又怎么可能将它夺回来?”
袁十九的脸色就像九月的秋梨,白中带青,翡翠嗤笑:“早就说你脑子不好,好在你主子是个聪明的,还是乖乖找个地方过小日子,别惦记江山了。”
瑟瑟不忍心打击这个衷心的护卫,转移了话题:“那个乳娘如今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她。”
袁十九白着脸道:“我们当年找到那乳娘,套问出您的下落后,便想将这背主的奴才杀了,可又跳出来了一伙儿人,我们人手不够,那乳娘被人劫走了。直到今年方才露面,却是被林文璟那奸贼送进了大理寺,如今安国公府的人也在京里四处搜寻您的痕迹,找到您是早晚的事。”
第三伙势力。东宫、自归山她还没弄明白,安国公府也不安全了。不过瑟瑟想不明白,如果乳娘几年前便被安国公府的人找到,为何今年才被交了上去,其间必定还发生了一些袁十九等人都不知道的事。
瑟瑟清清嗓子:“那你们为什么现在不带我走?”
“我们当年查探您的踪迹已费了多年功夫,更是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