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您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瑟瑟想想。夫人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叫夫人知道今晚的事,你让瑟瑟怎么活?”
林怀瑾瞥她一眼,一双眼布满血丝,带着几分狠厉之色,像极了周氏。周嬷嬷入堕冰窖,在这深春的暖风中打了个哆嗦。
“若有半句多言,叫我查出,便领四十板子,再远远卖了。”
周嬷嬷低头,脸上纵横的皱纹更深了。林怀瑾对身边人一向客气,尤其敬重这个奶嬷嬷,方才不过一时情急,面上便露出几分懊恼。
翡翠披了件小褂,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劝道:“多大的事儿,闹到这半夜,世子您快回去吧,嬷嬷说得有道理,咱们口风再紧,您吹上一夜风,明日再去上值,若是病倒,咱们谁都不用活了。您若是放心不下,我这两日陪着她就是了。”
林怀瑾见边上的窗子开了条缝,想是绿枝和秦桑两人也被自己闹得睡不着,又不敢出来。他本就是体贴的人,只不过白日里听德生说了事情始末,关心则乱,才闹了这么一出。现在心里已是后悔,听翡翠这么说了便点点头。
翡翠半阖着眼睛去扣瑟瑟的门:“瑟瑟,我是翡翠。”
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怀瑾向内看去,黑漆漆一片,月光照不进去,整个屋子像一只沉睡的怪兽,带着压抑萧瑟之感。翡翠没入阴影中,怪兽缓缓合上了嘴。
周嬷嬷与林怀瑾的声音远去了,翡翠一扫刚才的困倦之态,叉着腿坐在炕上,看着缩在一角没精打采的瑟瑟:“若是这么喜欢他,何必要拒人以千里之外。”
瑟瑟摇头:“不过几个月我便要走了,牵扯越少,日后忘得越快。”
翡翠哧道:“世子一向是个死心眼的,就算你再不见他,只怕你在他心头越发光辉耀眼。男人呀,总是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得到了,过一阵子,也就那个样子了。再说,何必烦恼那么多,快乐一刻是一刻,总好过你哭哭啼啼过上三个月好。”又打量瑟瑟:“他那般样貌,说来还是你占便宜。”
瑟瑟破涕为笑:“姐姐,你歪理可真多,明明没出过府,却一身江湖气。”
翡翠甩甩头,一脸得意:“都是我师父教我的,我师父可好玩儿了,回头去了自归山,我介绍给你认识。”
瑟瑟点头,翡翠谈兴颇浓,啰啰嗦嗦与她讲了一堆师父的事情:“我师父呀,可好看了——比世子好看多了,武功又高,会的东西又多,就是脾气不太好。我觉得他是不太喜欢来府里的,每次来都拉着个脸,好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