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张门票售价二十块,轻轻松松就可以捞过十万块港币,把这么一大笔钱全部捐出去,这得有多大的魄力?
1950年,九龙太子道一层千尺洋楼,市值也不过三万块左右。
陈秉忠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重重地跳了几下,他自问没有苏敬贤这样的魄力,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正如苏敬贤所说,这么大一笔钱中港日报的确吃不下,似乎也只有把钱捐出去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这段时间中港日报出尽了风头,苏敬贤一手策划的俄国拳王事件让全港都将目光放在了中港日报上,但是过刚易折,更何况现在的中港日报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知道暗地里已经有多少人在盯着这块肥肉,仅靠苏敬贤便衣探员的身份根本护不住报馆,时间长了这份报纸势必难以长久发展。
做慈善,让中港日报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勉强算是让报社可以走得更远的方法。
陈秉忠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苦笑一声:“苏先生,你说的这么云淡风轻,是不是一早就做好了打算?”
“上次你讲到报社门口有江湖人来往,仲有军装警来询问销售情况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报纸做的再大,没有背景来撑,一样不长命的。”苏敬贤淡然开口道,“用十几万的门票钱搏一个慈善的好名声,至少短期内冇人敢打中港日报的主意,但是如果真的把钱全都入到自己口袋,恐怕那些还在试探的江湖人立刻就会扑上来,啃到我哋渣都不剩。”
如今香港各个管区泾渭分明,苏敬贤的便衣身份在尖沙咀还有点用,但是到了元朗,不止是江湖人不给他面子,就连本地警署的军装警见到他也只是表面上叫一声师兄,等到报社迈上正轨的时候,该收的规费一分钱都不会少。
“其实我哋也可以找一个大字头保平安……”陈秉忠沉吟片刻,有些犹豫的开口。
苏敬贤闻言笑了笑,从桌上抄起一支钢笔,在面前的稿纸上书写片刻,然后抬起头来。
“大字头?边个字头算大?不一样你打我我打你,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将写好的稿纸递到陈秉忠手里,苏敬贤开口说道,“嗱!你认真听住,中港日报虽然是一份偏娱乐向的报纸,但绝对是正行生意,一切手续齐全仲交税给政府,如果连这样一家身家清白、客观中立的报纸都被人吓得要交保护费,是香港文化界的耻辱呀!”
陈秉忠手里捏着稿纸,听到苏敬贤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定定地望住他,愣了半天才开口道:“如果不是老板你前两天还在用假新闻博眼球,我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