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行业,而且比起织造里将同业会市场放在东南亚的其他华商,沈荣涛织造制衣的商品大多是出口到欧洲。
禁运令刚刚颁布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沈荣涛会遭受最大的冲击,损失惨重,就连沈荣涛本人,都悲观的打算自断织造生意。
但是就在本月月初,局势突变,一纸免税令让沈荣涛再次看到希望。
郑云宏端起茶盏,放在鼻端轻嗅:“湿气不够,产量恐怕也减少了,还是沈会长运气好,熬到了雨季,同业会其他熬不住的人恐怕要渴死了。”
“就算等不到碧螺春,同季节的金骏眉也能解口干,渴不死人的。”沈荣涛哈哈一笑,端起茶杯示意,“云宏老弟,请!”
郑云宏看着满面春风的沈荣涛举止粗旷,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心中叹了口气,端起茶杯送到唇边。
局势比天大,他本拟这次沈荣涛一蹶不振,自己就可以搏一搏制衣厂商会会长的位置,现在看来沈荣涛不仅毫发无损,反而还是成为这波浪潮中获利最大的人。
对方的生意本就是铺到欧洲,现在免税令下来如鱼得水,仅在原材料一项上就已经占尽优势。
“其实我今天来见沈会长,主要是代表同业会各位成员,和你老哥聊聊棉花原料的问题。”放下茶盏后,郑云宏不再继续打机锋,沉吟着开口,“虽然现在有免税令,不过我们联系到欧洲几个国家的棉花厂商,给出的价格依旧偏高,一吨籽棉就将近八百块港币,实在离谱。”
八百块港币一吨籽棉,听起来似乎并不算贵,实则不然。
籽棉是未加工的棉花,想要加工成布匹其中还要经过去籽、脱脂、纺纱等多道工序,各种损耗加在一起,一吨籽棉到纺纱环节就要浪费五六百斤。
如果继续织布、制衣,仍会造成新的损耗。
在此之前,香港织造业的商人从内陆及东南亚运来的纯棉花原料,也没有每吨近八百块这么夸张。
沈荣涛听完郑云宏的抱怨,笑着点点头:“价格的确高了点,不过现在欧洲国家,尤其是美国的物价飞涨,出口的时候适当加价,我想还是有得赚。”
郑云宏抬头看了沈荣涛一眼,对他这番话不置可否,轻声开口:“现在不止我郑记一家抱怨原材料价格问题,同业会收到免税令消息的朋友,都对现在的价格有所不满,我知道沈会长在欧洲市场很有人脉,不然也不会只用两万块的低价,就从维港运进三十几吨籽棉。大家的意思是,同吃一碗饭,希望你老哥能念在会长的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