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那就不要理他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认真道,“你闭上眼呀,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你就不生气了。”
她的长发散在他的手腕上,凉凉的,还有些痒。她的距离很近,宫池若都能够闻到她刚刚喝过的杏仁牛奶酪的蜜甜。他将头抵上她纤细的肩膀,听了她的话,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想着,自己是需要休息了。这些年他对血腥和争夺谋划也厌倦了,更加厌恶眼睛里映入的那些个疯狂贪婪形形色色的嘴脸,在数年前,他必定不会想这种问题,而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已经老了,很多昔日里他所执着的事物都不再吸引他了。
宫疏宫楠木他们也觉得主子变了很多,在大多数事情上,他不愿亲自动手,都是交由他们或其他培养出来的人做的。
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轻易接触血腥和黑暗,宫池若若不是生来宫家人,若不是年少那段时光扭曲了他,他应该是一个无瑕垢的美人,带一些与生俱来的冷清倨傲,眼底却不该是有这样浓重的阴郁的。
可是没有应该,宫池若已经成了现在的宫池若,在他面前一切假想都是可笑荒谬的。
他似乎本该就是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