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漓被转移后的第四天夜里,发了高烧,神志不清,看样子都觉得废掉了半条命。
宫楠木被主子劈手甩了一耳光,宫池若的目光近似要杀人,他说,“你不该对她耍手段。”
高大的男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对宫初漓下杀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她的下场跟他预期的一样,神经已经紊乱了,不死也变个白痴。
宫初漓这个人,从来就不该存在过。
宫楠木抖抖嘴唇,扯出一个阴狠的弧度。
“你是要定了她的命是吗?”
“对,哪怕一命换一命,我都要她死。”
宫池若劈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怒极的容貌,如同带了利刺的花朵,眼神灰暗尖锐,他反手又扇了一掌。宫楠木侧了侧头,嘴角留下一线血迹,他一动不动,抹都没有抹去。
“宫楠木,你是认定没了你我就没办法了吗?”宫池若不解恨,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宫楠木这样的体型,坚硬强悍如同铁塔,竟硬生生受了,吐了一口血。
“宫疏!”他厉声喊道。
宫楠木重新跪好,他笑了笑说,“您自然有的是办法,有的是人才。但初漓,我确确实实是没办法了。”他眯着一双眼,眼角上翘,目**鸷,“您就算找来能人,大概也只能拼命救回她一条命了。”
“你还在跟我耗着!宫楠木,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您。初漓一死,你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给我滚!”宫池若连再看他一眼也觉得厌恶和刺痛了,他呵斥道,“给我滚出去!”又重复了一遍。
宫楠木的身影消失了门后,如同蛰伏的猛兽。
宫疏推门进来,甚是听话自觉地跪在了地上。
“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
宫疏眼皮下是宫池若一双纯手工的黑色缎面布鞋,气息清冷而阴郁,语气里都带着冰渣子一样的压迫。
“宫疏,我要的手下从来不是忠诚到连主子都咬的看门好狗。宫家的事情,还不到他说了算的时候。我还站在这儿呢,他哪里来的胆子擅做决定?”
“为了宫家?”他气极,上扬了声调,“初漓死了,宫家会有什么变化?!”
宫疏低头沉默,“您需要冷静。”
“你现在便去,将组织里的药物研究的那一组科研人员全部调过来。初漓的命,是我的,谁都拿不走。”
一队人风尘仆仆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