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宫池若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自她的记忆回复,她未曾再听他喊过一次。可蓝清川不知道的是,宫池若的这一声初漓,意味已经变了。
初漓也好,蓝清川也罢,她都是他的,他只要自己的东西。
他的手指冰凉彻骨,在这盛夏蒸腾的热气中,他整个人都没有温度。
“初漓啊,这次你逃不掉了。”他抚摸着她的眼睛,一遍遍的,“我不会对你客气。你逃一次,我便折断你一条腿,逃两次,我便杀了你。”
多少日平静之下,深埋血肉的苦寒和冰冷一下子攥住了她。她一下子呼吸困难,挥开了他的手。
“你不放过我。”她只觉得心脏侵入了寒气,“你凭什么不放过我?”
“宫池若,我一切不幸和伤痛,都是来自于你。”她冷笑,在死亡半沉重的黑暗里,对着他阴冷透明的眼睛,咬字说道。
他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于是他满意了,勾了一些笑,像黑暗的陨星,刺目而危险。
他美貌如初,这份艳绝的美貌,罪恶而妖孽。
“初漓,就凭我抓得到你,而你永远逃不开。”他的声音带上了阴狠的味道,手上却没有多使出一份力气。
蓝清川闭上了眼睛,手指狠狠地掐着他的手背。她有多恨,便有多用力。
要是换做其他人,宫池若早就一掌挥过去了。没有人能让他损伤分毫,此时他却没有在意手背的红痕,两只探过去,抬起了她的脸。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的青色血管的跳动都能被清晰地看到。他收回了掐着她喉咙的手掌,改为抚摸上她的头发。
寂静的黑暗中,蓝清川闭着眼,看不到他孤绝又疯狂的脸,他紧紧锢着她,仿佛怀中得到的就是整个世界。
蓝元礼收到蓝赫的消息时,人还在美国旧金山。他一瞬惊惧交加,深深喘息了几声后才平静吩咐道,“我下午回去,你先处理手边的事。”
晚间,蓝氏大庄园灯火通明。蓝元礼脸色难看,风头正盛的蓝赫告诉了事情始末后又自责不已,一眼都没有敢去看他。
“行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蓝元礼挥挥手让他出去。蓝赫沉默片刻便离开了,坐在座椅上的蓝元礼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眉目阴郁,叫来了自己的大管家。
“立刻去查,不管用什么办法。”管家正要应声出去,又听他道,“查一查蓝赫。”管家一惊,看向他冷漠深沉的眼,心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