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明白了:
我的妈呀,重生了。
老天有眼,我这芝麻小官,善恶终有报。
他的为官守则是:钱都不要,谁的钱都不是风刮来的;但小礼小物小品,茶糖烟酒来者不拒,当然偶尔的红包、唱歌,洗浴找小妹也当当然笑纳。
工作二三十年,赶上改革开放的好时辰,也不过基本存款200多万,括号是比别人拿工资的多了,水饺杨姐说的。
他满足他自豪。
也曾几何时积极的买过股票,但亏了;他也投过资办厂,也亏了;他买过彩,还亏了;后来就懒了,看人家买房子稳赚,就投了几套市内便宜的三环房。
想不到升值不少后,竟让秘书和老伙情人,合伙吞了个渣渣也不剩。
这如何是好啊?县长想。
崔哥也闪醒了。
经历过工地上风吹雨打,专案组的优待,这风与雨他真不当是事。只是这他妈的什么水呀?一口水半口沙子,咯得慌。
在专案组,终于学会了40年没有学会的淡定冷静。
崔哥也明白了:哥穿越了。
那一年他和女秘书小美,去看通宵电影,就是看的穿越片。
他相信不管书上写的,老人说的,还是电影上电视上演的,总有那么回事,无风不起浪嘛,崔哥知道神来助他了。
我,和他、他的妈,妈来了。
五恙五恙,一声声惨烈的喊叫声,“五一一、五儿呀一一、小五哑巴啊一一”由远而近。
一个不太稳当的老村妇,晃晃悠悠地撞进了牛棚。
不是走是奔,是跌跌撞撞。
视觉中县长和崔哥都这么认为啊。
“娘”!娘,心声惊喜。
小哑巴扯起嗓门大声哑哑,大幅比划。
这个刚刚闯进牛棚的老妇,扭头就看到了破墙下的哑巴儿子。她就一腚坐了下来,溅起了一片的水花“啪”的一声响。
娘来了,十岁的小哑巴笑了。
娘啊?!快50岁的县长张了张嘴,现在又有娘了;
40岁的崔哥,眼里一滴热泪水涌出,但是没有落下。
“叭叭“啪啪“叭叭””拍拍”:
娘爱她哑老儿子,拍打了几下大腿?破口大骂,响声彻耳!
“乡村老儿,天杀的狗子,麻子,胡汉三啊,你是老王八蛋,你不是人啊,
他是狗啊,他狗也不是,他咋扔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