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宴毕,北沉夜起身离开,楼晚歌与之道别,看着北沉夜带云起离开的背影,楼晚歌心中默念:看北沉夜的谈及举止不像是心思不正,而且对云起失忆的事仿佛也确实是并不知其内情。
可云起——从刚才的检查结果来看,云起失忆并非正常的受伤失忆,如果没检查错的话,他的失忆应该是被人刻意下了蛊,可究竟是何蛊,她也没探究竟。不过她能感知,此蛊危害绝非一般,一定得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他的蛊毒解掉。否则……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将红笙叫到了自己房间,红笙不解她的意图,语气生疏冷漠道:“不知主子找属下何事。”
楼晚歌对于她的情绪没有太过在意,只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她坐下:“红笙,你不觉得,从回到皇都后你我的关系变得每况愈下吗?”
“属下惶恐,不知做了何事惹主子不高兴,主子这是什么意思?”红笙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可有些纠结仇恨别人如何能感知,更何况他是如何骄傲的一个人,受人制肘总归是有点怨气。
楼晚歌拍拍红笙的肩,心里有些许的失落:“以前,你倒是没有对我这般恭敬生分,红笙,你可是在怨我?”
“怨?”
“怨我揭穿你的背叛,怨我罚你去思过崖,怨我迟迟不去帮你报仇。”楼晚歌看着红笙的眼睛一一道来。
红笙听罢,低垂着双眼:“属下不敢埋怨主子,十二年前,是主人您救了我,收留我,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子您给我的。从跟着主子的那一天起我就认定了主子是我一生的主子,属下一直以您为榜样,效忠您,敬仰您。怎么会怨主子您呢?”
楼晚歌怎会听不出她语气里隐藏的异样,却仍是笑着道:“红笙,时已至此,我也再没有什么可以交代你的了,不过你还是得记住那句话:执念太深,最终伤的人还是你自己。”
红笙起身:“主子的这句话属下一直记着不敢忘,属下相信主子,会处理好一切的。”
“算了,怨不怨的事我们先不提,你先坐下,你再将十二年前那场火灾的具体事跟我说一遍,我想确认一些事。”
红笙看了楼晚歌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将当年的事一一道来:
“十二年前那天晚上,本是一个美好惬意的夜晚,母亲陪着我在院中乘凉,可不久后就有机灵的丫头说闻到了烟熏味,本来我们也以为没什么事,可不一会儿后,院子四周都冒起了浓烟。母亲命人去检查时,才发现院子四周都已经起火,想逃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