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溪谷瀑布水花飞溅,细一看,瀑布下竟坐着一位白衣姑娘,衣衫尽湿,发丝儿贴在脸上,眉头深皱,嘴唇苍白,神色痛苦,那不是楼晚歌还能是是谁?
努力调整着气息,水花的冰冷能给她点点清明,忽的,脸上一阵扭曲,捂着胸口,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她感到绝望与好笑:尝不到血,这么快就要将自身体内的血耗尽么?
被瀑布冲刷的身体逐渐冰冷,意识也逐渐模糊,内力耗尽却还是不敌体内血灵的强大,最终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只见周围一片白茫茫的雪色,连天也整个是白的,不时有几片雪花飘落,似是在某座雪山之巅,四周除了积雪,就是黑黢黢的岩石,堆在雪地中,也变得如雪般冰冷苍凉。楼晚歌奇怪,她身上只着了件单薄衣裳,可在这雪天也并不觉得寒冷,拍了拍自己的头,仿佛也没了痛苦之感——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站起身四处寻找着出路,却忽然听到了一阵笑声,她疑惑:
“谁?”
那笑声不作回答,只是继续笑着,她四下寻了一番无果,抬头看向眼前不远处的峭壁之上若隐若现仿若有什么东西,凝神提气飞上那峭壁,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叹:
冰天雪地中一株寒梅树,鲜红的花朵开的妖冶,朵朵争芳,在这白成一片的天地里,梅树成了唯一的色彩与生命,美的摄人心魄。
不由自主的走近了那棵梅树,她伸手碰到那树枝,只觉寒冷无比,登时收回了手。她想不出这是哪里,方才还在城外瀑布中,这会就来到了这里,可这真实的感觉却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哈哈哈——”那笑声又忽然响起,却是离她越来越近。
感到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她转过身,却瞬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面前这个裹着一身红袍,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的女子,竟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
“哈哈哈,”那女子笑的更为癫狂起来:“原来你的胆儿也如此小,别怕,来,起来。”
扶起呆若木鸡的楼晚歌,红袍女子指着面前的梅树:“诺,这就是血灵的魂树,历代血灵去世后,魂灵就会附着于树开出红梅,”忽的顿了一顿,眼神直直的落在楼晚歌身上:“不过很快,你也会在那里——”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楼晚歌看了眼那树,又看向红袍女子质问道:“你是谁?这是哪?为何带我来这里?”
“你问我是谁?”女子感到好笑:“你连自己都不认识吗?我就是你啊,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