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那样,终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犹豫的说道:“也许,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娘亲紧抓着师父的衣袖哭着问道,浑浊的眼中显出了一丝期待。
“血祭!”
“血祭?要怎么办?”娘亲一边抽泣一边问着,她倒是不介意这法子究竟是什么,只要能救回晚歌,什么方法她都愿意试。
“你先别急,血祭之法在末霞山庄记载极少,我也只得其一半奥秘,而且——”师父扭过头去,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你自己看罢。”师父从袖中摸出一本泛黄的书册,看着娘亲拼命翻看的时候缓缓流下眼泪。也许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世人:“在最后。”他出声提醒。
娘亲慌乱的翻到最后一页,只见泛黄模糊的书页上画着一个奇怪的阵法,阵法图下写着几个字:血祭之法,以血活血,以死祭死。后面还有几行字,可是太过模糊,实在是认不得是何字。
“这是什么意思?”娘亲抬眼,求助的看着师父。
“意思是,只有血灵能救活血灵,要想救活血灵,就得用血祭之法牺牲一个血灵救活另一个血灵。也就是说,用你的血和你的命,晚歌也许才能熬过此关。不过,这只是我大概的猜测,万一有偏差——”师父抹了两把眼泪,到后面,也实在是说不下去。
娘亲沉默了,她倒不是怕死,只是此法不完全,万一救不回晚歌——娘亲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她,下定了决心,抓着师父的衣袖问道:“我要如何做?你告诉我?”
“此法凶险万分,而且此法记录也不完整,至多也就一半的成功率,你可想好了。”师父劝着娘亲,可他心里清楚,在看到这个方法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娘亲的选择。
“我不怕,只要能救回晚歌。”娘亲态度十分坚决。
“可是你会死。”师父怒吼着,他想最后再劝劝娘亲。
“要不是因为晚歌,我早就死了。用我的命换晚歌的命又有何妨。唐庄裕,算我求你,就救救晚歌吧。”娘亲大声哀求着,几近疯狂。
“好,好,我这就去布置阵法,你先把晚歌带到冰房,她会好受些,过会儿我布置好了就来叫你。”师父轻轻抚上她小小的滚红的脸,又拍了拍娘亲的肩膀心痛的说。
娘亲在冰房与她说了好多话,一边说一边哭,她虽然痛苦的没有知觉,但听见娘亲这最后的告别也是不住的流泪。
血祭之法还是在娘亲的倔强和师父的一番准备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