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萧萧,山岛的风更急,风拍打着雨水,雨水拍打着树叶,偶尔疾风在岛上转个弯,发出刺耳的嘶叫声。
雨滴扑簌吹唰在窗台上,时而一个巨浪翻起,轰的一声落下。
外头越是这样的疾风劲雨,别墅就越是静默无声。
夏倾的心跳随着就像那敲打窗台的雨滴,骤然的一阵加速。
她终于看清他的脸了。
没有了雨雾的朦胧,他的五官是那样清晰,精致得令人心神俱醉。鹅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渡了一层浅浅的柔光,漆黑的眸光在柔光中发亮。
仿佛看到了她的心底。
原来,方才大雨中的惊鸿一瞥只是他容貌的十分之一。
他竟好看得让身为女人的夏倾都生了嫉妒。
只是……
为什么这张脸,竟然好似在梦中千回百转时曾见过?仿佛镌刻在心底最深处的轮廓,因为他的出现,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啊!”
倏地,一阵尖锐的痛从夏倾的大脑传来,她惨叫一声松开手,双手捧住脑袋,脸上的血色在顷刻之间褪得干干净净。
“倾倾!”他神色一变,这一次,非但没有逃走,反而紧张地包裹住她的手,眼中的关切显山露水。
钝痛一阵接着一阵,夏倾转眼之间就痛得流了汗,更奇怪的是,她的心跳开始异常加速,大脑中不断有奇怪的片段闪过,多得让她分辨不清那些到底是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吃力地问:“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看清他的脸,她许久没复发的头痛病来得这么猛?
五年前的一场车祸,夏倾侥幸捡回一条命,醒来之后,几乎丢尽了所有的记忆。她花费了半年的时间,才渐渐想起一些往事,记起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名字,也能记得起一些幼年的事。医生很尽责,不断寻找方法帮助她寻找记忆。
催眠做过,药物治疗做过,心理辅导做过,然而奇怪的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关于初中之后的任何事,她都想不起来。并且每次提起,都会伴随强烈的头痛不适。
医生说,也许,那段时间曾经发生过令她潜意识回避甚至是不愿再想起的事。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接受这样残缺的自己,慢慢调理好身体,之后头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
距离上一次头痛发作,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你是不是认识我?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小名?”
夏倾被头痛折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