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不忍看他脸上的表情,话到了嘴边,却没说。
气氛渐渐变得压抑,霍青松眼看着场面就要僵住了,手捂嘴清咳一声,“那什么,夏小姐,我看你的伤也不算轻,伤到骨头的话可大可小。我给你办个住院登记吧,住一晚观察观察。”
这么点外伤其实根本不需要住院,夏倾不明白霍青松是什么意思。
霍青松扭头,对穆锦辰说,“你先回避一下,我顺便给她做个简单的脑部检查。”
这显然就是个支开穆锦辰的借口,夏倾明白,穆锦辰更加明白,他看了霍青松一眼,脚步沉重走出办公室,带上门。
他一走,霍青松就感觉到放松多了,笑眯眯的,“夏小姐,有几句话,我想趁着你们解决当年分手事情之前,跟你单独说。”
“你说。”
啧啧,语气真是冷淡。
霍青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天你说想跟穆锦辰的心理医生联系,后来我才想起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直没找着你。对于他的病情,我是有自己的看法的,你愿意听吗?”
夏倾垂首,搓去手上的血迹,淡然道:“你已经找借口把他叫出去了,就没必要卖关子了。”
哎呀,这女人!霍青松真没见过性格这么奇怪的女人,麻辣又冷漠,利落又散漫,矛盾极了。
“我刚才听了这么一耳朵,似乎你们当年分开,有穆爷爷的问题。”他摆出认真脸,“我给你一个建议,不要隐瞒穆爷爷对你的为难,甚至,我希望你能让穆锦辰认为,是穆爷爷让你受尽了委屈。”
尽管事实本就如此,但这话从他嘴中说出,始终怪怪的。
“为什么?”她问。
霍青松拉开抽屉,从最底下翻出一份文件,扔给夏倾。“那天你跟我提过要见他的心理医生之后,我就要了这份文件出来。这是他五年来的用药情况和心理压力测试反馈。”
心理医生在给每个病人看病时,都签署有保密协议,他能拿到这份文件,也是撂了关系,好说歹说才拿到手的。
霍青松怕她看不懂,直接指给她看,“从你们分手那年开始,一直到前段时间,根据穆锦辰的用药情况,他的病情根本没有得到有效控制,压力测试结果一清二楚,他非但没有排解你当年离开的痛苦,反而将痛苦隐藏到了内心最深处。这么跟你说吧,夏小姐,普通的温和的治疗方案对他来说作用甚微,我希望你能配合跟心理医生,用刺激疗法。”
夏倾看着文件上那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