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同龄人自然是成熟不少,尤其是赵家叛乱一事,给皇甫政川带来了不小的打击,经历了亲眼目睹自己母妃杨子佩的离世,经历了被赵家人挟持,虐待,忍受了许多的痛苦与折磨。
不光的身体,也关乎心灵。
而日益紧张而严肃以待的课程,也就意味着成长。这次与益往的见面,倒不像是见一个素未谋面的叔叔,而是一次身心上的放松。
皇甫政川急需要找人倾诉,诉苦,分享一切事情。
还不知道这个叔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只知道这个皇叔一直被关押在外祖父掌管的牢狱里头,从没有人跟他介绍过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叔。
好奇的时候,曾经问过太后身边的玉芳姑姑,玉芳姑姑只是说,皇叔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一定是很喜欢政川的,皇甫政川将信将疑,直到见到皇叔的那一刻起。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皇叔是没有表情的,但是总能感觉到皇叔的善意。
“拜见皇叔。”
大皇子听永寿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说,这个皇叔是代罪之身,王位实际上早就已经被剥夺,只不过自己的皇祖母宽赦了他,姑姑们吩咐,见到了益王,不需要行大礼。
但是皇甫政川还是依着宫里头皇子面见长辈的规矩,参拜了益王。
益王还是一样的温和:“贤侄快快请起,我已是代罪之身,罪人一个,本不该这样子折煞大皇子的。”
益王将皇甫政川扶起来,说了这样一番话,偏殿,宫女太监皆被遣散,只剩下叔侄二人坐在一起,谈天说话。
皇甫家的两个男子攀谈起来,大皇子政川只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讲,但是时间太短无法全部倾诉,待皇甫政川说的差不多了,益王便将自己要说话印出来了。
“川儿,有件事情,皇叔必须要告诉你。”
大皇子政川吸引了注意力。
“当年皇位纷争,先帝不仅仅留下了得杀赵家人的遗诏,实际上还有一事。”益王停顿了一下,这更是勾起了皇甫政川的好奇心,“先帝还留下了一遗诏,那便是将皇位传给了我。”
政川显然十分惊异:“若说皇爷爷将皇位传给了皇叔,但皇位却是由我父皇继承的,那么其中猫腻便是皇祖母所为?”
“嘘。”益王停顿了一下,认为此时应当缄口,摇了摇头不让政川继续问下去。
“既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皇叔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