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耀宗听她发这么毒的誓,心里将信将疑,随派侍从小陆带人去找。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小陆带着一只沾满淤泥的绣鞋回来了。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冷耀宗摔在了地上,怒指李氏,“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可言?”
李氏看了一眼绣鞋,仍不承认,镇定自若,“老爷,是这丫头有心构陷,妾身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再辩也是徒劳。”
“事实胜于雄辩,母亲,人在做,天在看,作下的孽,终究要偿还的!”
她害死了原主,就由她帮她讨回来。
跟在冷耀宗身后一起来的翠芽,已看出目前形势,眼见李氏不敌,处于弱势,心急如焚的跪了下来,申诉道:“老爷,夫人绝对没有做过此事,是三小姐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冷清欢眉尖一扬,走向她,拔下头上最后一根发簪,倏地扎进了翠芽的手臂,目含煞戾,“翠芽,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这个帮凶心里最清楚,你忘了你将我摁在水中时那股子狠劲儿了吗?我乃圣旨亲封的皇后,现想杀你,犹如捏死一只蝼蚁简单,你以为到了现在,你的主子还能护住你吗?她自身都难保,你还不快如实招来。”
说罢,簪起簪落,又是一下,没入翠芽的肩头。
翠芽哭天喊地,直呼救命。
冷清欢来之前的路上,便做好了对李氏一击毙命的准备,局已设下,箭在弦上,她绝不能前功尽弃,就算不死,也定要李氏脱层皮!
“翠芽,你说不说?”
翠芽牙关紧咬,守口如瓶,“三小姐,是你陷害夫人。”
冷清欢命人绑住了翠芽,拿起了桌上做鞋用的锥子,狠狠刺进了翠芽的指甲中,锥子一挑,指甲剥落,翠芽登时痛昏过去。
一碗凉茶很快将她泼醒,冷清欢把玩着带血的锥子,唇角冷笑,一如鬼魅,“翠芽,再不说实话,我便还让你尝一尝十指连心的痛楚。”
翠芽虽不怕死,但却怕生不如死,方才指甲剥落间,她只觉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用痛不欲生来形容都不为过,她不敢再嘴硬,实话实说道:“是夫人,是她昨日推三小姐入水,又命奴婢将其溺死,只是不想三小姐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话音落地,犹如重锤砸心。
李氏跌倒在地,如坠冰渊,想不到冷清欢会这么狠毒,以此酷刑逼人招供,她何止是大意了,她今日就不该让她来,更不该由着她在这里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