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什么在流窜涌动,汹涌之极。
但,风过无痕,雁过无声。
如那一抹欲说还休的思绪,转眼成了云烟,随风而逝。
季连韶垂首片刻,再抬头时,恢复了一贯常态,温文尔雅道,“皇后说这些,朕都明白,只是唯有一点,朕不明白,皇后乃是皇叔的姨妹,又是他力保进宫,为何要反过来警醒朕?而不是迷惑朕,这不是与摄政王之路背道而驰么?”
冷清欢面色微僵,眼中锋芒悉数收敛,原来他早已知晓季云堂将她送进宫的目的,看来摄政王府,也并不是密不透风。
她今日话已不少,将自己也暴露了三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冷清欢福了福身子,面露羞愧,“皇上,您怕是会错意了,您英明神武,哪儿用得着臣妾来警醒,只是近来去太后那儿请安,太后时常教导臣妾,既嫁从夫,一定要做个贤内助,为皇上打理后宫,辅佐皇上管理江山社稷,方才那一番话,也是听多了,耳皮子起茧,才能倒背如流,是臣妾失言了,还请皇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