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拜见太后。”冷清欢端庄行了一礼。
太后淡淡道,“起来吧,皇帝如何了?”
冷清欢起身,温婉一笑,谦恭回答,“皇上喝了药,已经歇下了,还请太后和诸位妹妹们宽心。”
太后点了点头,像是放下心来,对众嫔妃笑道:“你们也都听见皇后所说了,皇帝既然已经歇下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众嫔妃齐齐行礼,“太后说的是。”
宋婕妤隐在人群中,看到冷清欢自勤政殿出来,一张花容变得阴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后贴身婢女柳儿,柳儿触及到她阴冷的目光,脖子一缩,赶忙低下头去。
宋婕妤斜了她一眼,再转过来时,已满是关切:“皇后娘娘,但不知皇上所患何病?几时能好?”
冷清欢目光对她对上,平静的如同一汪深湖,“宋婕妤,皇上素来体弱,偶感风寒也是常有的,太医说了不日便会痊愈,还望妹妹们将心放回肚子里,本宫会将你们的关心秉承与皇上,妹妹们若无其他事,便跪安吧。”
众妃嫔闻言,心里有些不平,她们也是皇上的女人啊,凭什么就只有皇后才能侍疾,为什么她们就不行?
平日里皇后专宠也就罢了,但侍个疾也要她一人,皇上这也太偏心了吧。
但逐客令已下,她是六宫之主,谁也不敢妄言指摘,只得悻悻然离开。
所有人走后,太后低声问冷清欢,“皇帝到底如何了?”
那日,她刻意让太医在皇后和季云堂跟前阐述皇帝的病情,目的自然是为了让季云堂放松警惕。
人一放松警惕,就容易大意,一大意,就会出纰漏,给对手趁虚而入的机会。
皇帝蛰伏多年,等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皇帝曾说,狩猎要有耐心,倘若不能一招制敌,那便决不能在此之前暴露自己。
但现在让她感到疑惑的是,皇帝明明知道皇后是摄政王的人,为什么还要将这样一个毒瘤留在身边?
难道,他是因为奉国寺一事,看出了皇后与摄政王之间的嫌隙,所以打算将计就计,利用皇后,反将摄政王一军么?
可皇后毕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会不会已经识破了皇帝的计谋?
若已经识破,她会怎么做?
冷清欢不知道自己此刻已成为太后的心头大患,只乖顺应答,“皇上按时吃药,按时用膳,目前已无大碍了。”
太后挑不出毛病来,便道:“皇后辛苦了,哀家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