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乌尔想了一下,道:「这……确实如道长所言。」他确实是从西方而来,若称为西域人,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虬髯道士连忙拍了脑袋一把,道:「糊涂啦,小兄弟,我这人脑子笨,这才想通。莫怪,莫怪。」
司马乌尔奇道:「道长这是何意?」连忙称个不是。
虬髯道士指着门外,已见之不着那三道人影,道:「那小狗子出言不逊,我本是无意插手,奈何那狗子仗势而为,丢大了咱们中原人的颜面,尔后更是变本加厉,竟是脱口将异土来人视为草管人命,烧杀掳掠。这若是传了出去,西域高手可不会坐视不管,倘若如此,西域中原高手尽出,这片丰饶土地可又得陷入腥风血雨抵中。想来复去,以致我饭不下咽,酒不入肠,实在忍无可忍,便替你教训教训。多有得罪,还请海涵!」说罢,抱拳行上一礼。
司马乌尔听闻这话,不由心下一凛,想像西域、中原高手尽出,战火连天,尘沙飞扬,厮杀乱战,最终汩汩鲜血染红大地的惨况,大感惊悚。
他想道:「这位道长说得不错,若是让……若是……唉呦!西域人定会毫不迟疑出兵踏境,届时三千高手尽出,这抚仙可得沦为火海之都啦。」心念甫转,见虬髯道士直直张望而来,顿时想了明白,忖道:「是了!这道士是要我替他保密这事,不让中原西域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他当即笑道:「道长用不着感到愧歉,那吴狗子武功虽不如道长,但若由晚辈出手,那可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一点儿也没路用。晚辈道谢都来不及,怎敢怪罪道长?」
虬髯道士点点头,咧嘴笑道:「袁姑娘,司马小兄弟,我姓武,字什么就别提哩!人人都讥笑我为屠夫,但从没一人知道我对这『屠夫』二字喜爱得很。」说罢,替司马乌尔倒上一杯酒水,犹豫片刻,想着该不该给袁月递酒。
袁月见其他三人都喝酒,自己一条小汉子,岂有不喝之理?胸中豪气大起,抢过酒杯,自己倒酒,道:「他爷爷的,既然三位都喝,我若不喝,未免不够意思。」
他仰头便饮,酒刚入喉,只觉一股热流淌过喉头,便如烈火狂烧,气为之一窒,不由咳嗽起来。
这是袁月第一次喝酒,对酒味不甚了解,却不知这是烈酒,汾酒。
司马乌尔哈哈一笑,他刚才喝过中原的酒,只觉中原酿的酒,和他往常喝的西域酒,势头都是不足,因此接过酒水,想也不想仰头就干,哪知这汾酒刚入喉,酒势强劲,回味悠长,咽喉一热,不由一阵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