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老要穴,旋即右手翻掌,运劲倾出,砰的一声闷响,道气一震盪,竟隐隐消散些许。那黄老飞也似的撞在墙上,兀自满脸又惊又怒,喉咙「咕」的一声,晕了过去。
这一连串之举实在来得快又急,任谁也反应不过,就是范曲直等正派掌门人也不敢相信。他身旁范心儿和陆弘道见黄老撞墙晕去,惊得连忙上前,道:「黄老!黄老!」
宋天雄脸上佯装苦笑,行礼道:「范掌门,见谅,见谅!」
范曲直干干一笑,心中则怒火中烧,后天便是大宴,自己为此斋戒整整一个月,不宜出手比武,因此无论石涛、多杰多么无礼相激,他都处处容忍,不断退让。
适才黄老和宋天雄比武,他无时不堤防道气消散,但宋天雄最后一掌,竟使得道气开始流动,锐减些许,饶是他性子在好,也气不过这口气。
范曲直目光冰冷,深吸一口冷气,嗓子微颤道:「宋掌门,武律道盟的盟约,敢问可还记得?」他话说完,不等宋天雄回话,续道:「若是范某有得罪之处,那也是和范某之间私仇恩怨,万不得将你我的门派牵扯其中。」说罢,浑身气势为之一变,宛若宝剑出鞘,变得锋利而果决,气所圆融于天道。
不同多杰、宋天雄的臻化境气势,如口大钟敲响,嗡的一声,震得众雄胸口低鸣不停,不大好受。
如今此刻,范曲直再不站出,那倒是让人看了扁。他手中木盒子宛若呼应这股气势,喀喀乱响不断,竟也在不停地颤动着。
宋天雄脸色微变,心下大为戒备,道:「范掌门,古抚仙三大派,百馀年来都是抚仙称其首,绝无有二心,星云派上下万敢造次。只是……今日贵派道宝之事,若是真如石兄所言,贵派道宝当真是武律石碑所载之判官槌,那在下便要为武律道盟持平公道,维护江湖安定。」
他瞥向黄老一眼,道:「那位黄老先生乃武林前辈,在下身为武林晚辈,自然不敢胡来造次,白掌门你大可安一百个心,在下有留个心眼儿。」说着,又向石涛微微笑道:「石兄弟为维护江湖安宁,特意将道宝之事说了出口,可是此事大功臣。」
石涛闻言,恶狠狠瞪向宋天雄,他如何听不出宋天雄这话之意,就这么一口大功臣,自己便成为宋天雄此一连串之举的幕后推手,无论是方才宋天雄伤了黄老之事,或是往后之事,倘若接下来宋天雄有何举动,是成是败,是荣是辱,在场群雄通通会怪罪于自己头上。但此之际,他虽没有伤害黄老之意,但确实想强夺抚仙古器,判官槌,因此也不愿深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