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愈想愈觉不妙,倘若往后与敌手动武,这道气不甚尽空,岂还有打到中途,缓缓静坐,以坐忘萃气之理?这期间,敌手都不知能杀自己几百回。他窘迫道:「姓都的,这可怎么办才是?你、你不会要我从此静坐萃气?」
袁昊毕竟还是习武生手,虽然毫无办法,却不代表都争先毫无办法,他既会提出这问题,料想是有所对策才是。
岂知都争先脸色也沉,满脸无奈,歎了口气,道:「我不想说假话,可真没有法子。」
袁昊急得跳脚起来,以为又是都争先的玩笑,骂道:「你他奶奶的,姓都的,这等事可不能胡开玩笑,我告诉你啊,要是我哪天真是道气用尽而死,做鬼也不放过你,让你逢赌必输,愈输愈穷,从此改叫赌穷!」
都争先见袁昊反应,大是心有戚戚焉,彷彿看到当年自己,听到逍遥定心诀只能静坐萃气的大缺失,简直气得都要昏头。本来还想安慰他几句,一听得他说「赌穷」,霎时气窒,回骂:「谁会骗你?你有甚么好骗的,哼!我若是骗你,从此改名叫小狗。」
袁昊气道:「都小狗,都小狗!」说话间,又怕都争先报复,因此边跑得老远。
都争先大翻白眼,这袁昊,当真不愧同为瀛海岛岛民,不愧怪童之名,对于如何惹人生气,他要是自谦第二,谁敢自称第一?他面露狠色,瞪着袁昊,道:「老子就说没骗你了,叫谁小狗?你敢再胡叫一句,看我不打烂你小屁股!」话刚落,身影一闪,啪的一声脆响,赏了袁昊屁股一掌。
袁昊眼前刚花,吓了一跳,屁股登时生疼,哇哇痛叫,道:「你⋯⋯你这人不讲信用,你明明说下一句才打。」
都争先哼了一声,忽听得李若虚娇笑入耳,心神一荡,不愿再跟袁昊争论,以免多费口舌,道:「执者境一十二脉,每往上增加一脉,能萃取的道气量愈多,且第三、六、九、一十二脉各是一个难关,如果说,一脉的道气量如条细流,二脉如一条小溪,三脉就如大川,溪和川的差别,你不会不晓得罢?」
袁昊尽管仍不服气,还是点了点头,溪窄而不稳,河宽而稳定,仅仅一个境界差别,可以从不稳到稳,从窄到宽,作为一个武者,能有多少提升,不用细想,便可得知。
都争先眼望李若虚,见她倩影一转,美眸回盼,接着往草屋信步走去。他不由胸中奇痒难耐,忙道:「总而言之,你现下该做的,就是努力提升境界,境界愈高,愈用不着担心道气用尽。」说毕,就要往草屋奔去。
袁昊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