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想都没想到会被问及这问题,身子微微一震,心中也很是在意,美目流转,瞟了都争先一眼,见他脸上又喜又忧,眉宇却皱,似有难言之隐。她心想:「又来这反应,他……他就这般不乐意了?」古怪之感,同是难以言喻。
这学武一事,起初是由袁昊一口提起,李若虚当时闻言,只觉袁少侠年纪太小,谬想天开,对于敌我双方之别,甚难分得两清,因此就是被二人行拜师之礼,亦是满心抗拒,说甚么也不肯传授武功。
可是和二人分别后,她辗转难眠,思索多时,愈发笃定背弃盟约一事,是绝千阁过失在先,倘若如此任二人流落中原,甚么也不做,实是有失江湖道义,就是瀛海岛一少一小嘴上说不在乎,自己也会受到良心谴责,寝食难安。
李若虚尽管觉得袁少侠的提案谬妄至极,但倒是不失个好法子。地牢之别后的隔日,眼见瀛海岛一少一小为了习武,不惜冒着惹人耳目的风险,大闹赌坊,终于让她下定决心,是以传授袁少侠剑法、传授都少侠擅长的暗器法门,好让瀛海岛一少一小,得以残存苟活,不至于马上惨死街头。
半个月前来到小界域,当务之急,是优先教导袁昊武功,毕竟他是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寻常人,且嘴巴坏了透,只需一张嘴,很是容易得罪人,处境比之都争先还要危险。
李若虚专心教导,时光飞也似过去,瞧见袁昊剑法已学会七、八分左右,已然成为执者境武者,往后如何精进修为,那只能靠他自己,不愿也不可多做干涉。
她本打算接着教导都争先习得本门暗器之法,哪里知道自己尚未开口,都争先竟是主动婉拒习得绝千阁的暗器法门,令她又惊又忧,实不知他究竟有何打算,不过箇中理由,自己也不好过问。
李若虚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不知该如何启齿才是。她慌忙道:「这习武之事,需当循序渐进,万不可强求的,他……只要都少侠他……」她本想说「只要他肯答允」,可不愿随意逼迫他人做不愿的事,这才没把话说下口。
都争先抢道:「你一个连剑都使不好,差点伤到人的小小一脉武者,管那么多干甚么?若虚姑娘武功要比咱俩都高强,她觉得我该学甚么,我便学甚么,自有安排,你用不着管。」
袁昊糗事被揭,脸上一红,满心不服气,道:「我就说了,不是故意的,你非要提这破事,哼!」
都争先冷笑道:「那还用得着说?你若是故意,我早打花你的屁股,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袁昊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