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轻声喃道:「前辈,咱们还有事要问那姓郭的,暂且不能杀他。晚辈知道,前辈爱画如癡,很是在乎墨竹小姐一事。晚辈答允您,定当全力以赴,助墨竹小姐脱困,至于前辈的仇,只好暂缓一会,还望前辈不要介怀。」
当事情毕了,袁昊原路返回,赫然不见都争先和郭延财二人,心底微觉诧异,扫视四周一圈,察觉地上长长一条拖行血状,一路向着洞中另一信道而去,知道那是郭延财的血。
他寻思此人见财眼开,能亲手杀害自己大哥,还不觉悔改,心术比之自己还不正,脑中忆起刘汉三那不敢置信的模样,以及自己差点被他扼死的情状,不禁心有愠怒,循着血路大步而去。
他手按剑柄,忖道:「龟爷爷的,这回我可不会再上当,你要是敢胡来,小爷我一剑刺死你这王八羔子,叫你立刻去见那些圣教之人。」
只见这条信道不同方才经过的任何一处信道,两侧墙上并无烛光照明,冷风拂面,四周阴暗潮湿,信道愈走愈深;不久走出信道,来到一处低洼之地,此处同样并无灯火,却不知自哪洒落一线微光,往上一探,依稀能见上方有微弱火光,眼前则是座崖壁,上头挂着浮木爬梯,麻绳、木头质料乍看很新,应是做好不久。
浮木爬梯悬在半空,直上崖顶,崖顶火光隐隐,足见是有人迹。这崖壁倒也不算陡峭,略一晃眼,皆有能踩踏的凹地,倘若和外头的险峻陡壁相比之下,可谓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足为惧。
袁昊仰望崖壁,想起瀛海岛上的层峦峻岭,笑着心想:「以前我可没少上山玩呢。只要惹得岛主爷爷生气,上山便是我的不二佳地,哈哈,哈哈!」他心念甫转,寻思:「崖上有火光,定是有人,可究竟是谁在这上头?啊!是了,是了!那圣教二人说信道之后,就是墨竹小姐所在,莫非在崖顶的,正是墨竹小姐?」
他往前行了几步,忽听有人抽了口气,往旁看去,就见在崖壁爬梯一侧,有一黑影萎缩身子,不停发颤,嘴中似在呓语,靠前再探,却是那跑得不见踪影的郭延财。
郭延财发觉有人靠近,背贴陡壁,勘勘起身,他手背中锥,锥深入骨,凿出一个血洞,鲜血不停流淌,整个人早已失血过多,昏头转向。一见来人是袁昊,大骂道:「你这小杂种!别、别过来。」
袁昊听对方骂自己「杂种」,倒也不怒,耸耸肩,道:「我若是小杂种,你就是大杂种,真好,真好,你可比我优秀多了。」
郭延财大怒,他暗恨袁昊等破坏自己计划,随着掌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