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心知这回碰上前所未有的大敌,周遭四方尽是平坦草地,根本无处可躲,惟一的活命法子,只得往抚仙镇方向而去。那人能凌空击碎石子,化成粉末,全是靠猛刚无比的掌劲,自外向内,直接摧毁石子的石心,这等高妙手法,足见敌人武功之高,更胜那董辰、董通师兄弟。
他是全然没有胜算,而离抚仙镇的这段路程,尚有一段距离,迫不得已,边跑边是问道:「你……你,敢问……呼呼,阁下是……呼呼,是哪方、高人前辈?」心底则明白,这人定是法则圣教的高手。
那人听到这话,笑得森寒,颇感不屑道:「小子,老衲自藏洞一路随你而来,很清楚你这人诡计多端,诈术精明,不必和老衲这般虚情假意,玩古怪的小把戏,老衲不吃你这套。」话声说着,猛喝一声。
轰轰轰,但听连续三声巨响,袁昊感觉脑后又生风,情况急迫,忙缩头避过。这些攻击凌空而打,声音甚响,好似在半空打了个霹雳,倘若击在路道、农田,情状就犹似方才那块大石子,登时崩散成粉。
这岔路至抚先镇的路上,不知有多少粗木、石子、农田被那人一掌拍过,或崩或坏,尽毁于一旦。
袁昊是瞧得那些毁坏之物,心底胆寒后怕,不甘之情乍然油生。当初在抚仙派拿着判官槌时,他不会半点武功,仗着一股傻里傻气,让吴犬戎、宋天雄又捉手臂又捉人身,挣脱不得,那份无力感至今难忘。
此时被这人逼迫狂奔闪躲,宛若触景生情般,大半个月前的乏力懊悔,重重压在身子,既难受又不甘。
只不过在这紧要关头,袁昊管不着太多,不甘之情转而浮现,转而又逝,当下惟有狂奔一途,才能活命。
冷风迎面扑来,眼睹一阵酸疼,与此同时,只感体内道气如破了洞的水缸般,缸中存水愈流愈多,已要见底,心脏从未像如今这般跳动如此之快,简直就要跳出嘴来,艰苦难言。
那人的行为好是古怪,并没有真正痛下杀手,而是玩弄袁昊于股掌之间,每回只打个三下,隔了老久才再打出几下,若是差点打中,就会桀桀笑出声来,若是差得太远,就会冷哼几声,以示不满。
呼呼呼,又是连三响,那人冷声道:「不错,不错,你闪躲的功夫倒是挺好,不过你还有多少道气可用,嘿嘿,比起方才,你又慢了一些。快要不行了,是不是?」
袁昊听到这话,不甘之情又生,就是大喘粗气,也要喊道:「你……呼、呼,你才……才不……不行!我、我,呼……呼,还行!你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