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轻功有甚么关系?和那『滑』字,又有何关联?」
那「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八字乍看浅白,并不难理解,袁昊通得字意,之所以难再悟通,全因过往对武功一事并不上心,出岛尔后,在武功方面处处碰壁,迭遭困厄,多亏督争先细心相教,那才暂且无碍。只是这回碰上的难题,督争先从未提过,他自然相知甚少,就算会通字解,不懂轻功身法深意作用,也是枉然。
且还有那『滑』字,倘若连寻常轻功身法的道理都不甚理懂,独出心栽的轻功要诀,更不可能悟得其理。
袁昊兀自搞不明白,只觉脑袋嗡嗡低响,一恍神间,身子轻挪,迷迷糊糊来到窄洞的正中央。他一步刚踏出,耳中听得呼呼二响,两枚尖石子自脑门直落下来。他猛然吃惊,抬头要看,举臂挡在头顶,左右两臂生疼,同样是扎入肉里的刺痛,知又中石子,不敢轻意放下手臂,一步挪一步来到边角,拔下尖石子,指尖摸去,只感两臂多出两个小小窟窿,温热一片,却是血如泉湧,停之不住。
当下咬紧牙根,忍痛忙压伤口,心忖:「龟爷爷的,我不能再贸然出去。说到底,我连轻功身法怎地使都不会,要我自己悟得那八字和滑的奥妙,如何可能?唉,竹爷爷虽是一片好心,莫非还是糊涂了?」愈想愈觉不对劲,眼见尖石子劲力速度不减,反而有勘勘加剧之势,心绪紊乱起来。
「我该如何躲?我该如何避?进退要难料,还得若即若离,属非容易事,照这么看来,竹爷爷是想让我学习避敌之法,可是避敌之法,和『滑』又哪里扯得上边?」袁昊躲了一阵,勘勘明悟些许,料想竹爷爷是要自己以避石之法,学习轻功伎俩,只不过避石和滑,一是避,一是滑,终究难连贯一块。
二个时辰转眼而去,不知不觉间,此时已值正午当头,烈阳高照,热得骇人。
只见袁昊整个人萎缩在地,动都不动,身子上还扎有不少尖石子,血迹斑斑,看来颇为骇人。
这二个时辰以来,袁昊自满腔热血,煞费苦心,尔后到精疲力尽,单顾躲石,还是无从得知那八字和滑字的意义。
洞外的竹云堂始终关切洞底情状,就深怕袁昊会禁不住修练,出了甚么乱子,那可大大不妙。他心念微转,便不再扔石,抛下绳索,朗声让袁昊自行攀上,用用午饭,暂歇一会儿。
眼见绳索抛下,袁昊勉力起身,只觉浑身又麻又痛,低头一看,身上衣衫破破烂烂,满是破洞,不少尖石子经这一动,相触相抵,纷纷自落。心想光是要避开尖石子的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