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是当下时间紧迫,那江泰源不知何时会回来,没时间让他们閒聊。他忙道:「我带若虚姐姐走了,那姓江的不知去哪了,妳自行小心。」死命要爬上当康背上,却怎地也上不去,只好央求当康,请它用獠牙勾转翻上背。
忽听竹令谦道:「等等。」袁昊回过头,见她睁大一双眼睹,不敢置信道:「你、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这?我一个弱女子,深夜独闯阁楼,你不怕我被他们捉去严刑逼供,泼热油、拔指甲、灌冷水?」
袁昊脸上迟疑,心忖:「令谦姑娘或许是听到动静,才溜了上来,我若把她丢在这,那是对竹爷爷不义,况且竹爷爷护女心切,天底下谁敢动她?要是被竹爷爷发现,我放她一人在这,那不就和送死没两样?」眼见竹令谦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不忍把这话说出来,歎了口气,向当康问道:「当康,你能否多载一人?」
当康咧嘴笑了出来,道:「不成问题。」
听闻此话,竹令谦莞尔一笑,伸出那如白玉般的纤手,静静盯着袁昊。
袁昊忍之不住,问道:「妳这手是干甚么?」
竹令谦道:「拉我上去呀,你要我这弱女子怎地爬上去?」
袁昊对那「弱女子」三字颇有意见,只是不敢明言反驳,转而找起借口,道:「其实我右臂让赵元佑伤了……」
竹令谦淡淡道:「那伸左臂不就得了。」袁昊一阵无语,只得依言,伸左手拉她上来。
当康道:「二位,好好捉紧。」昂头发出嚎叫,声音洪亮,向着毁坏垮塌的楼梯,直冲而下,不一会功夫,二人一猪出了金玉楼,却发觉楼外满满是人,竟是被团团围在垓下。
皎月当下,只见楼外来人脸上尽是煞气,一双双眸中又透着古怪疑色,好似在说:怎地会有两个小娃儿在这?但见有的人衣衫不整,有的人满脸酒气,有的人则显意犹未尽,有的人已气上心头,满脸怒红。不过更多的,是穿着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倡家女,五颜六色的鲜豔华裳,一排排伫候成圈,倒如百花齐放,显目得很。
有人道:「就是这畜生,就是这畜生!老夫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头猪!大坏老夫酒兴。」却是名富商打扮的老翁。
有名穿着官服打扮的中年人,哼声道:「这只猪是不会错的,可是牠背上那两个娃儿,却是何人?还有……咦?咦!这、这不是绝千阁的李小姐吗?她一个好端端的大千金大小姐,怎地会出现于此?」
又有名青衣飘袂的年轻子弟,自人群当中信步走出,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