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一听洞中有多达六十条地道,脸上一黑,心想确实不能这般直闯进去,否则连自己也会迷失其中,救人不得,反倒命丧洞中,可就不妙。一想到都争先或许能有其他可行法子,处事难免委决不定。袁昊平时要想行动,大多时候都要求得都争先同意,再三确认不会暴露瀛海岛民身分,都争先才肯放行。只不过这回都争先受创未醒,眼下一切后果,都要由袁昊自行处理,再无人能一同商量思虑,谋定后动。
他在心中暗骂那宋有寒卑鄙无耻,又骂上古抚仙三派十几来变,吁了口气,总算心情快活些,忖想:「龟爷爷的,我平时恨不得姓都的不在,免得他惹人烦心,碍我玩乐。如今他要是在,指不定就能有更好的法子,用不着冒这般大险。」
袁昊、圆容师太找了一处大石之后,位朝九老洞东北角,大石如柱,矗立有三个人身之高,且四周林野茂密,正好能挡些洞中寒风,是为避寒佳地。圆容师太拿出一块粗布出来,铺在地上,二人接着分头找来不少枯枝,在石柱后生起火,火光劈啪作响,星火点点,映着二人人影,拖曳得老长老长。
圆容师太忽而笑道:「将军要想打仗,得让士兵温饱。要让少侠入洞救人,也得温饱才是。」说着,双足一蹬,纵身上树,右足点在枝梢,左足再点另一棵树的枝干,轻松惬意行在枝头之上,两只手齐向前急捉二物,接而足下轻转,顺势侧身而回。只见她所经之处,不但枝叶并未折断,只像是有风徐来,沙沙作响。乍看一眼,足知其轻功身法之深不可测。
圆容师太落下身,笑盈盈将手中之物摊开,交给袁昊。袁昊低头一看,原来是两串小芭蕉,但见芭蕉多数已是嫩黄,少有几根绿中带黄。圆容师太伸手取了五根芭蕉,念咏经文,自行吃了起来。
袁昊扒开一根芭蕉,咬下口中,只感香甜一片,果肉结实,甜中带酸,没几下功夫,已然吃完一根。岂知才刚吃完一根,他登觉口水直流,嘴馋不已,当下扒开芭蕉,又是狼吞虎咽起来。
袁昊填饱肚子,假借肚子痛之意,来到稍远林子后头,静静打坐,运行逍遥定心诀,以「心斋」静心萃足道气。待得夕阳西下,袁昊依圆容师太之言,服下天玉莲香丸,揹了行囊,一手拿了地图,一手点了火把,就欲入洞寻人。一旁圆容师太面有怪色,瞧了那火把好一会儿,似有话想说,但想一会儿,终究没有开口。
袁昊走到九老洞前,正巧有一阵寒风自洞中袭来,风声飒然,寒气刺骨,似有意无意,久久缠绕周身不散。袁昊猛地肩颈一缩,牙齿微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