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自认为人生在世,志气不得低人一等,反而沦为人家欺辱的对象。当我拼命练功,终于成为师父的亲传弟子,本以为此事就能平复,哪知道他们趁着师父经常有事缠身,处处寻我麻烦,别说消停,简直变本加厉,更是无法无天。」
她接着道:「终于有一日,他们拿我山下的爹娘做借口,要胁我在九老禁地待上一整晚。九老禁地的寒气对峨嵋派弟子来说,就好比世上最猛烈的毒气,多数峨嵋弟子待不了多久,就会给活活冻死不可。我不愿横死洞中,拼命想法子活命,这才阴错阳差困在那冰窖。」
袁昊愈听愈怒,胸臆不平之气一发,叫骂出声,其声甚响,自又惊动了洞中仙鼠,顿时吱啾作响,仙鼠纷飞。吓得二人连忙低头避及。
袁昊不久前才刚吃过一回苦头,却因怒气上头,忘得一干二净,他不禁哈哈干笑一声,道:「龟爷爷的,是、是哪群王八羔子胆敢对漂亮师姐做出这等狠心情?」
小琉璃白来一眼,道:「你少给我戴高帽,记着,这事不能让师父知道了。要是让师父为难,我定不会放过你!」
二人行出洞口,见洞外雾锁烟迷,湿气甚重,再往前几步,往上一探,却是月明星稀,天色黯淡一片。
圆容师太伫候在洞外数十步之遥,她内力精湛,黑夜中目能视物,耳根敏锐,一听得脚步声靠近,循声看去,立时察觉一高一矮身影缓缓接近,可不就袁昊和自己那宝贝徒儿,小琉璃?
圆容师太徒儿得归,惊喜交集,大步上前,伸臂揽着小琉璃,道:「妳、妳这孩子怎地就这么不省心?妳知不知道,为师有多么担心。」说罢,连连歎气,总算宽心下来。
小琉璃缩在圆容师太怀中,轻轻扭动身子,细细闻着师父身上的檀香味,只感心中暖烘烘一片,她历经大苦大难,拼死活了下来,当觉这是苦尽甘来的福报,眼眶一红,哇哇痛哭出声。
圆容师太正想安慰几句,一旁袁昊率一步道:「哭甚么哭!我才想哭,师太,师太您老人家行行好,那天玉莲香丸何等灵丹,您、您怎地就让我这么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