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争先先是对小琉璃如瀑般的银发微觉吃惊,旋即神色缓下,回以一笑。他脸上恢复不少血色,摇摇晃晃起身,拱手道:「这位定就是小琉璃师姐了,在下姓都,名争先,还请师姐多加勘照。」
小琉璃忙称不是,她知都争先和袁昊是好朋友,先前在峨眉山下遭人重伤,始终昏厥不醒。她素来是派中辈份最小的女弟子,如今接连喜获二位师弟,总算一圆当师姐的优越感,心情飘飘欲然,点点头道:「都师弟,你伤势未癒,用不着如此多礼。咱们派中有不少治内伤的丹药,我等会替你拿了来。」
都争先道:「是,承蒙师姐厚爱了。」他说完话,气息微乱,脸色微微发红,似觉乏力,重新落座床边。
小琉璃眸子一转,看向一旁袁昊,柳眉一皱,道:「袁师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取了纸笔,抄写心经。师父说了,要你五天之内抄写完成,否则绝不能放你出房门。」
袁昊登时面有苦色,好似吃到了黄连,吐吐舌头,哀求道:「师姐,师姐!妳别那般狠心,这一天我就待不住,何况是整整五天?我总要撒尿拉屎,吃饭喝水⋯⋯」
小琉璃听他言语污秽不堪,甚么拉屎撒尿,说得肆无忌惮,不禁又羞又怒,她自拜入峨嵋派以来,生活简朴无华,每日早睡早起,念经练功,应付霍尹等人的骚扰,或听师姐间的閒话家常,一日即过。多年下来,她因为霍家人的事情,不愿连累山下爹娘,过着如隐士般的日子,还从未遇过似袁昊这等口无遮拦的孩子,加上派中风气,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琉璃扬起手,愠怒道:「袁师弟,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别怪我动手打你屁股。」
袁昊捂着屁股,噤声不敢再说,取了纸笔,坐在桌前,瞧着眼前空白一片的白纸,眨了眨眼,心道:「我不晓得观音心经的内容,没有经文,我又该如何抄写?难不成要我无中生有?哎哟!我只会一句观世音菩萨,其馀一概不清楚。」
想得片刻,心中暗喜,又想:「没有经文,我便用不着背啦。」将毛笔一扔,拍拍屁股,就欲躺回床铺。
小琉璃玉手一捉,五只纤指准确抓住袁昊后领,瞪眼道:「你要去哪里?这连一炷香都还不到。」
袁昊无奈道:「师姐,我没有那本心经,我该抄甚么?」
小琉璃笑道:「这你无需多虑,我唸一句,你抄一句就是。那本观音心经,是咱们峨嵋派必背的经文之一,如今派中上下,就只有你和都师弟尚未背熟悟通。」
袁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