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凤郎何事惹了爹爹生气?想来应是误会罢了。”杨师姐和气地劝慰,“您就看在女儿的面上饶了他吧!”
杨忠国听罢,一时下不了台,当着府里这么多人,也不好驳女儿面子,只得又随意再问,“那他们二位又是什么人呐?”
“她是我四师妹小祝荣啊,爹您不记得了?”女儿反问道,“至于这位,乃是天门山的武兄弟。”说着,杨忠国端详了几番,仍未释疑。
“杨伯伯好!”“杨伯父好!”三人相继问候,稍微有些局促。
见势不妙,杨姐姐又趁机拿话夯实道,“大师姐早跟我说了,师妹她们可能也会前来,而近日湘麓城里又颇不太平,所以未经爹爹同意,就擅自请了他们府中作客。”
“我这师妹素来调皮,不进大门也是有的,大概想给我个惊喜,原本也是好意,您就别怪他们了吧!”杨师姐恳求着。
“嗨,老夫当是什么事呢!”樊少翁不甚在意,挥手撂开耙子,交予身后的小厮们,单手叉腰前来劝道,“主公,既是姑娘的朋友,咱们就算了,甭追究了吧!”
杨员外沉吟良久,叹了口气,“好吧,但愿如此!”缓声说道,“你就..好好招待他们吧!”不忘嘱咐女儿,随即带着下人们准备离开。
“谢谢爹!”杨师姐躬身回了下礼,与诸位总算松了口气,放下心底的一块石头,正准备重回花坞中稍坐片刻,院外又来了人影,原来是一丫鬟领着何湘姑匆匆走了过来,“师妹!你们怎么来了?”神情有些惊讶。
小祝荣只“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这么晚了,大师姐怎么也出来了?”杨姐姐关心地问。
“哦,方才听府中喧嚣不断,正担心你来着,这不,差人送我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你们几个!”夜色中,何湘姑趁势拉紧了下披风,温和地解释道,脸露悦色。
几人重汇,又新添了杨师姐在,众人心里顿时莫名地暖和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相约重回了苑中花坞,叙旧夜谈。
夏夜朦胧,月色温柔,小凤郎率性领先窜到亭廊尽头,俯瞰四周,原来这是一座泥鳅形状的小山丘,双面临水,上筑亭阁,因遍植花树,馨香美妙,华彩斑斓,景丽异常,故唤作“芙蓉坞”。
微风徐徐,杨姐姐命紫鹃去北边暖阁里将玉垫取来,又新斟了上好的君山银针,招呼众位坐下亭中闲叙。
紫鹃轻持火引,在旁新点了大红彩灯瞬间,香亭中顿时更加亮堂起来,“杨姐姐真是好福气,若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