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信昨晚就写好了，里面有感谢，也有歉意，出现频率最多的词是对不起。
当她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时，发现张林墨坐在门外。
门一开，他身子一倒，醒了。
“你醒了？早安。”张林墨抬眸，站起了身，双腿有点发麻。
黎米心惊，搁外头坐了一夜？
她努力稳了稳心神。
两分钟后，隔壁客厅里。
两人隔桌而坐，水晶灯散发出璀璨明亮的光。
“天还没亮好呢，你要去哪？”张林墨盯着她，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坐在他对面，她挺心虚，以沉默作答。
这时，谭姐进门了。
只见她将一封信递给张林墨，全程不敢直视黎米，递完就走。
“你幼不幼稚？”黎米意识到什么，“你拉着谭姐也一夜没睡？”
“你才幼稚呢。”张林墨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信封，一字一字往下看。
黎米看到他眉心一点点拧紧，眸子里充满了冷气，说实话，她更心虚。
抿了抿粉唇，她坐立不安，只好转眸看向窗外。
“这就是你说的明天聊？”他从容将信撕了，又从容扔进垃圾桶，抬眸淡声问，“你怎么做得出来呢？答应我的话就跟放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