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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上有很多已经殴打所致的伤,有些已经好了,留下浅浅的印记。
她应该庆幸自己天生恢复能力好,即使很重的伤也不容易留疤,不然,多难看。
其实说起来,她也是个年华正好的女孩,爱美本来是天性,只是有时候为了生存,会忘了这些。
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自己肯定是买不起的,唯一的一次,是秦照送给她的,据说是他在镇上,选的最好的一家铺子。
姜映儿垂眸。
秦照的示好她不是不知道,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她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逐渐消失了。
她心底别扭又自卑,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任何美好的东西。
正在此时,衣袍中掉出一颗毛茸茸的草。
姜映儿微怔,她想起来了,这棵草是她之前在溪边拾到的。
她轻轻捧起它,将它放在前端,凝望。
也不知时被风吹的还是怎样,那颗草似乎带她手心里转了个圈,像是在安慰她。
跟成精了似的。
大概是眼花了吧,姜映儿捏住那颗草,将它放进自己的怀里。
她蜷缩在那张小床上,安静睡去。
深夜和白天,其实对她意义不大。
但因为白天要面对更多厌恶的事,她便更喜欢深夜。
至少不用被骂,不用挨打,也不用做那些日复一日繁琐无趣的事。
……
清晨。
姜映儿睁眼。
其实她这个房间狭窄,背光,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在同一时间醒来。
得去做早饭了。
姜映儿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胳膊和腿。昨天的伤已经愈合不少,真好。
刚想起床,忽然顿住了。
破旧的枕头边,放着一颗毛绒绒的草。
明明记得昨日把它放在怀中的,是睡着了后无意间将它放在枕边的么?
她没多想,穿衣起身,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又折回来,将那棵草揣在怀里。
天色还没大亮,姜映儿熟练的做起饭。
她走向另一间门,里面养着一只鸡。
这是她们家最后的一只鸡了,之前的那些都卖了,为了治哥哥的病。
之所以留着这只,因为它是母的,可以下蛋。还有就是因为,这只鸡生来就和别的长的不同,以前村里有个稍微有点见识的老奶奶,说这是一只灵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