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深抬头看着这个人:“你是谁?”
“乔总不记得我了,我是市场部的马康啊。”男人观察着乔深的神色,笑着说。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乔深,不是乔总。”乔深低头看着瓶子里的鱼,对眼前这个人视若无睹。
马康看着乔深,试探地说:“你的鱼这样在瓶子里会闷死的,你得把上面的瓶盖打开,它才能呼吸新鲜空气。”
乔深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马康,把瓶子递给他:“你帮我打开,我的手受伤了,不能动。”
马康一边很殷勤地接过去,一边看了看乔深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像是不经意地问:“你的手怎么弄伤的?”
“不知道,不记得了。”乔深看马康已经把瓶盖拧开了,就用没受伤的手去接。
马康却仍是拿着瓶子完全没还给乔深的意思,见乔深伸手,他的手一松,瓶子就掉在了地上,水都洒了出来,那条金鱼离开了水,在里面拼命乱跳。
乔深一看到,立刻蹲下身捡起了瓶子,到池塘里重新灌了水,因为太着急,他的脚都迈进了水里,鞋和裤脚都湿透了。
看到金鱼又欢快地游来游去,乔深笑了,可他一站起来,身体就直直地向旁边倒了下去。
安谨言回来,远远地正好看到这一幕,慌忙跑了过去:“乔深!”
听到她的声音,马康向一边走开了。
安谨言跑到乔深身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马康的影子,她抱着乔深,连声叫着他的名字。
乔深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就问:“鱼呢?”
安谨言看看他就算倒在地上,依然紧紧抱着的瓶子,拿起来说:“在这儿呢。”
乔深松了口气,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安谨言问:“我的冰糖葫芦呢?”
“扔了。”刚才看到他晕倒,她都快吓死了,哪还顾得上那个。
乔深显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瓶子。
安谨言看他的鞋子和衣服都湿了,说道:“我们快回去吧,这样会感冒的。”
他们还没走到病房,护士已经出来找了,不过沐洛知道这件事后,居然也没多说,只是让安谨言以后多注意。
那天下午,顾末来了,安谨言推着轮椅带乔深去做检查回来,正好在走廊里见到他:“学长,你怎么来了?”
顾末看看她,又看看乔深,也没回答,而是问道:“他什么时候出院?”
“还要过几天,”安谨言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