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竭尽全力照应好她就成了,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四喜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嗫嚅了一句。
第二日,伯安府来了人,那来人早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代表的是伯安府,但明知小姐遭遇了毒害,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等小姐您好了,就可回去住一段时间了,夫人惦念您很久了。”那来人瞅着柳芸香看,柳芸香淡淡一笑:“告诉娘亲和爹爹,我很好呢。”
她咬着牙齿振奋精神,“我如今在瞳儿这边,瞳儿对我很好很好。”柳芸香气喘吁吁。
“您不要说话了,且听属下说吧。”那男子是代表了柳老爷而来,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来之前柳老爷让传达的意思一层一层的表达给了柳芸香。
其实,千言万语不过汇成一句话,“小姐要擅自珍重,莫要自寻短见”云云,柳芸香是眼前一片黑,但的确没有自杀的念头。
“你回去告诉爹爹,香儿不会。”那人看柳芸香精神头的确不怎么好,也不好在这里继续损耗她的精神,行礼如仪,唉声叹息离开了。
陈锦瞳再次看向柳芸香,更能感同身受她的苦楚,她有那么多长篇大论要说,有千言万语要去安慰,但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任何一句安慰的话都显得那样轻飘飘的,那样不切实际。
她明白,任何一句温暖的话都不可能绝对温暖到她的内心。
“瞳儿,你也回去吧,去吧。”柳芸香振奋了一下,艰难的起身,后背靠在了云榻上,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缓慢闭上了。
他的手微微摇摆着,做出一个送别的动作,陈锦瞳自然还希望和柳芸香在一起,但看柳芸香这模样,也只能离开。
从柳芸香的香闺出来,陈锦瞳看到站在外面的陈荣安,“大姐姐铁石心肠吗?自己的孩子都小产了,还如此云淡风轻。”
其实,他已不是云淡风轻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真是个不可理喻之人,陈锦瞳恨透了他,真希望立即下手弄死他算了。
柳芸香的悲剧命运,是他一手创造的,这刽子手应该付出代价。
陈锦瞳咬着牙齿,冷厉的目光盯着陈荣安,那陈荣安一句话都没说。
“适可而止吧,伯安府那边也不是没人。”陈锦瞳只能点到为止,她不求陈荣安可浪子回头,只希望陈荣安不要变本加厉。
实际上,她凭空里生出了一种念头,要是可能,她希望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能带柳芸香离开这里,永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