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从来不将陈百现放在眼里,这么一抢白,陈百现顿时无言无语,顾恒又道:“您如若果真怕,当年陈荣安作恶多端,犹如过街老鼠,那时候的流言蜚语您是如何承担的,如今却说自己听不得这个,真让本王情何以堪?”
顾恒这么一说,陈百现后退了一小步,他真的快气坏了。
局面难解难分,陈百现求助的盯着堂上的天子,“皇上啊”,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皇上面前,开始倒苦水:“皇上,不瞒您说,贤侄儿是故人之子,之前就有过约定的,如今故人已去了,我反悔的话,他泉下有知如何能开心的起来?百年后我下了黄土,见了故人该作何感想啊?”
陈百现本是大戏精,有模有样的哭起来,看陈百现这么嚎啕,皇上道:“现如今的陈锦瞳已不仅仅是你的女儿了,他是兴宜县主,她的婚姻大事也是朝廷的事,你怎么能如此独断?”
“瞳儿是我的。”顾恒据理力争,看了看旁边的陈锦瞳,陈锦瞳跪在顾恒的右手边,她唯恐顾恒会失心疯一般抓住自己的手,急忙移动膝盖朝着东方玄泽移动。
东方玄泽此刻也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微臣和陈大人两情相悦,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们两人早在许久之前就决定在一起了,皇上,您明察秋毫,一定也早看出端倪了。”
东方玄泽一面说一面激动的握住了陈锦瞳的手,陈锦瞳看他情绪亢奋,准备抽离,但柔荑才一滑动,竟被东方玄泽更用力的拉住了。
陈锦瞳有了安全感。
就犹如一个溺水的人得到了救赎。
她的心慌乱的跳动着,犹如一团乱麻。东方玄泽从未如此激进过,攥着她手的力量在逐渐增加,似乎也是一种暗示。
皇上垂眸盯着他们看,面上波澜不惊,但心头早翻江倒海。如今,陈锦瞳的婚姻大事硬生生从单选题变成了多选题,他用那颗运筹帷幄之心不停的算计着,研磨着。
三选一。
究竟谁会雀屏中选,而谁是最恰如其分的呢?陈百现看他们情投意合,唯恐皇上一糊涂会点头同意,急忙道:“皇上,自古来身份地位不同的人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既有不好的预见,不如杜渐防萌呢,且瞳儿向来桀骜不驯,如何能和王爷您在一起?”
陈百现似乎对陈锦瞳了如指掌。
“侯爷此话差异,”东方玄泽已开始辩论,他慢条斯理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没有大婚之前瞳儿或许的确有点落拓,但等瞳儿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