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一翘首,尽管人站在幽暗的角落,但也看到了远处走过来的陈锦瞳,两人面面相觑,陈锦瞳看到了顾恒手中的请帖。
她料定东方玄泽也到了,但各处寻找却不见,顾恒看陈锦瞳已到,笑着问好,陈锦瞳急忙给顾恒行礼。
“在外面也要行礼,陈大人规矩就是多。”顾恒扯一扯嘴角,表情有点无奈,陈锦瞳含笑,“礼不可废,礼不可废啊。”
没找到东方玄泽,可能人家压根就没有邀请他。
陈锦瞳一看,被邀请的人很少,大多自己都不认识,人家都是来看戏的,唯陈锦瞳不是,她的眼也盯着台上水袖飘摇的凤哥儿在看,但心思却不在这里。
戏剧才一开始,陈锦瞳就猜想到了结局,不外乎女子勇敢男人优秀,两人经过什么分分合合生生死死,最终走到了一起,陈锦瞳唯恐等会儿下了堂会,会被追问,急忙酝酿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
而实际上顾恒也没有认真看戏,他看陈锦瞳一到,顿时心乱如麻,上面在咿咿呀呀什么,顾恒已不听了,凑近陈锦瞳,“侯爷过继了个儿子?”
“哎呦,这事情和您有什么关系?”陈锦瞳打哈哈,直觉上顾恒要给自己说什么,她向来是扮猪吃老虎之人,“装傻”本是她最好的保护色,所以顾恒不将话题挑破之前,陈锦瞳绝对不会自己提说。
顾恒闻声,摸一摸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许久后才嘟囔:“自然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和你关系可大了,要是过继的是别人,我是不会提醒你的,但这陈煜却不是个什么好人。”
“哦?”陈锦瞳扬眉,知重点是没开口的内容,此刻她显得更“傻气”了,看陈锦瞳这么“傻”,顾恒急忙继续:“这陈煜很会钻营,真是个无孔不入的泥鳅。”
陈锦瞳好生奇怪,顾恒是从南疆来的,怎么对中京的事了如指掌?之前她认定顾恒是个聪明好说话的如玉君子,此刻一看,为了生存,这也是顾恒一张面具。
不是她不能识破,而是面具戴久了,她已不能分辨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顾恒看陈锦瞳懵懂,继续道:“这陈煜之前找过我。”
“看戏?玩儿?”反正都是纨绔子弟,反正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自然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
顾恒初来乍到,从南疆跋涉到中京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是皇亲贵胄,而陈煜呢,是个寻常人,普通人,他们两人理应八竿子打不着,但奇怪的是,他们两人竟有过会面。
就顾恒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