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彤?”那白狐儿脸声音傲慢的很,带给陈锦瞳一种被鄙视了的感觉,“你就是嗒嗒推荐来的御前行走吗?”
“是。”陈锦瞳急忙起身,单膝跪地。
宰相家奴七品官,有哪样办法?
“随我来。”那人瞅了瞅陈锦瞳,不甚了了。陈锦瞳起身,恭恭敬敬跟在那人背后,那白狐儿脸带了陈锦瞳穿花穿柳,两人来到了一个宏大而寂静的屋子,进入那屋子后白狐儿脸提醒陈锦瞳莫要作声。
陈锦瞳心领神会,看那白狐儿脸走的小心翼翼,自己也胆战心惊跟在背后,其动作好像捏着一个薄如蝉翼的玻璃杯一般,好容易进入内殿,陈锦瞳看到有个人躺在被窝里。
来之前嗒嗒并没有告诉陈锦瞳番邦的汗王是什么人,陈锦瞳狐疑不定的瞅着那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在看,那人迟滞的抬头,研判的眼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陈锦瞳。
那哪里是病人的眼神?那眼神锋利的好像匕首一般,飞刀一般凌迟着陈锦瞳,两人视线一触碰,陈锦瞳慌忙垂头。
那白狐儿脸用蒙语嘀嘀咕咕了两句,可汗点点头,“你就是陈彤?过来给本汗过目。”
陈锦瞳不敢不去,一溜风靠近汗王,汗王是个久病之人,一双眼犹如陷入了流沙一般,高耸的鼻梁瘦而挺,嘴唇苍白,面上的颜色更是白到剔透,无暇。
那是失去了血液流动的、没有朝气的一种白,那肤色让人惊心动魄。
“以后就伺候在本汗身边了,本汗喜欢安静的人,咳咳咳,咳咳。”那汗王身体一点儿都不好,一句话被咳嗽声腰斩的断断续续,陈锦瞳已知汗王的意思,连连点头。
他们之间最多的是来自于眼神的交流,不管怎么说,对方的眼神都是恶劣的、残酷的,怀疑的。
陈锦瞳完全能理解。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她只是在殿宇之内行走,伺候汗王的人比比皆是,端茶送水还轮不到她。
陈锦瞳发现这汗王是谨小慎微之人,用的餐具都是纯银的,以便于测验食物的毒性,每一道菜送上来之前都有人尝一口,那人吃了没有挂掉,汗王才会吃。
看得出,他的身体很差,是那种熬到油尽灯枯的人,陈锦瞳只感觉悲凉。
值班到后半月,约略月上中天,带了陈锦瞳到来的白狐儿脸从内室走了出来,“今日就到此为止了,你该看的也都看到了,明日一大清早五更天就过来,做什么事情都要轻手轻脚,知道了吗?”那白狐儿脸严厉的呵责了一声,陈锦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