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爷气儿消了不少,但拳头却还握着。
陈锦瞳旁敲侧击将白落落的动向透露给牧王爷,不外乎是让牧王爷略微约束一下她,尽管陈锦瞳也认为白落落和凤哥儿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但却不怎么看好这一段感情,且凤哥儿总给人一种缥缈而神秘的错觉,谁知道凤哥儿是什么路数?
她决定好好的抽时间和白落落聊一聊,因此在门口守株待兔,大概过了亥时,白落落才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回来了,一面走一面还在歌唱,“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
白落落倒是想不到会在王府遇到陈锦瞳,此刻看陈锦瞳抱着手臂似乎在等她,白落落一怔,“啊,瞳儿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呢?”
“等你咯。”陈锦瞳叹口气,“怎么才回来,我和你舅舅可担心坏了。”
“有什么好担心?”白落落指了指自己,“一来我武功高强,二来我是今上的侄女儿,谁还能将我怎么样不成?”
进王府,白落落看到了握着马鞭兀立在中庭的牧王爷,牧王爷显然很生气,怒冲冲的眼似要喷火,陈锦瞳看牧王爷情绪不好,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作难。
“舅舅还不睡觉吗?”白落落胆怯的问,在她的记忆和印象里,牧王爷严格地恪守早睡早起的习惯,倒是今晚,他似乎要大兴问罪之师了,白落落讪讪地低下头,准备迎接劈面而来的疾风骤雨。
但陈锦瞳却道:“你舅舅担心你罢了,不然早睡了,好了,我们不叨扰他,你平安回来就好!到里头去吧。”陈锦瞳拉了白落落进入她的香闺,白落落的屋子之前一尘不染,她和陈锦瞳一样,似对金银珠宝过敏。但今日陈锦瞳却看到了白落落洋洋大观的收藏,桌子上放了不少木偶,墙壁上还悬挂了一些马勺脸谱。
那木偶一个个只有三寸长短,但面部表情却细致入微,喜怒哀乐都表现得淋漓尽致,白落落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握着锦帕轻轻的擦拭着。
陈锦瞳一看,墙壁上的马勺脸谱也都栩栩如生,似乎在怒瞪她,看白落落专心致志地在擦灰尘,陈锦瞳轻咳一声,“最近怎么日日到梨园去?那是女孩儿去的地方吗?”
“瞳儿姐姐,”白落落的眼神愕然,“我真想不到,你对梨园也有偏见,女孩儿就不能听戏去?”
“你醉翁之意不在酒。”陈锦瞳一语破的。
“我!”白落落忽而咬住了下唇,空气沉默到让人尴尬,片刻后,白落落勇敢道:“我喜欢上了他,不瞒你说,凤哥儿对我也一往情深,我们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