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什么时候了,你不走你还在这里吃吃喝喝?”陈锦瞳看了看天,发觉时间已不早了,人与人建立关系之前,那第一印象很重要,今日是他们全体学员和夫子的首次会晤,一旦留下了不怎么好的第一印象,以后将举步维艰。
陈锦瞳精明、世故,自然明白个中道理,至于陈玉莹,她还以为出门是游山玩水娱乐去呢,陈锦瞳有点如坐针毡,忙对马车外的四喜儿吩咐,“你快找马车,我怕等大小姐吃完都猴年马月了。”
陈锦瞳讽刺的很直率,哪里知道陈玉莹一本正经拍拍手,将麻薯的粉末弄得陈锦瞳衣袖上都是,“哪里能到猴年马月啊,就吃个零嘴怕什么,卯正才开课呢,我难不成还会耽误了你,这里还有小刀鱼和魔芋丝,你要不要尝一尝?”
“我尝你个头!”陈锦瞳气急败坏,今日她无打斗之意,只能继续忍气吞声,“快走吧,你等会儿耽误的就不仅仅是我了,还有你自己。”
“再等一等嘛。”很显然,陈玉莹一点点都不怕,“我还有两样东西没来呢,还需要个马车怕。”陈玉莹说得理所应当。
陈锦瞳压着心头的怒意,但眼神和口气都已烦躁而焦灼起来。
等了一刻钟,三个嬷嬷姗姗来迟了,一个手中抱着一个金碧辉煌的好像香炉的东西,后面俩力大无穷的嬷嬷抬了个五光十色地镶嵌了宝石的白玉桶过来。
陈锦瞳不明就里,指了指那打斗来的嬷嬷,“今日是皇上算准了的黄道吉日,你怎么还带香炉啊?”
“你这乡下来的土拨鼠,说你落伍你还不信,这是香炉吗?”陈玉莹指了指那金光熠熠的东西,“这是我的痰盂啊。”
陈锦瞳不得不认真盯着那痰盂看,发觉那痰盂也是白玉做的,上面镶嵌了各种宝石,至于后面那个同色系的玩意儿,陈锦瞳终于推理到那是什么了,“那个一定是你老人家的马桶了?”
“哎呦,陈大人好生聪明,是也,是也。”陈玉莹让人将痰盂和马桶放在了后面的马车里,陈锦瞳的好脾气已消磨殆尽,要不是今日要给陈百现面子,让外人看他们是一家“相濡以沫”的情况,她才不会和这神经病一起出门。
偏陈玉莹还在喋喋不休,“再等一等啊,我还有东西没拿过来呢,反正时间还早。”
陈锦瞳起身,一把推开了陈玉莹,“起开,我不要和你在这里瞎耽误闲工夫了。”
“那可不成、”陈玉莹白目道:“爹爹说了,你今日就要和我坐同一辆马车出去,人家那些富家子弟看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