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概念就一目了然了,大家在这一行都做得好,我们就彻底不去兜揽这个,做其余的买卖,你可听懂了?”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听懂了?
他能听懂才怪呢,他全程都在观察陈锦瞳面上的表情变化,那些喜悦的,雀跃的,欢喜的,灵动的……
为何陈锦瞳就是不喜欢自己呢,为何陈锦瞳对他那样一心一意?难道他们之间果真有一堵墙吗?隔绝了对方和自己?凤庆尧瞅了瞅陈锦瞳,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纯澈的眼内蕴出一抹淡淡的光,“瞳儿,那些异彩纷呈的东西,你果真已忘记了吗?”
“忘记?”陈锦瞳眼神愕然,“怎么会?我是那样狼心狗肺之人吗?我可什么都不会忘记呢,但有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些过去了的事就让光阴记住他们的美好吧,至于我们,还是不要负重前行了,能云淡风轻多好啊。”
陈锦瞳这么说,弦外之音凤庆尧怎么会琢磨不透,思量了刹那,凤庆尧咧唇一笑,那笑是苦涩的,好像刚刚口含了一片中药铺内的黄连似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已翻滚起来,顿时让她心如刀绞。
陈锦瞳识时务者,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表情的微调,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喃喃自语一般道:“你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我也可为你赴汤蹈火,这叫投桃报李,朋友嘛,不都要这样两肋插刀吗?”
她这么说,凤庆尧听到这里,彻底死心。
该努力的都努力的,该表达的,他隐晦的、认真的、直率的、也都一一表达过了,但陈锦瞳呢,一点儿感觉都能没有。她对东方玄泽是那样一心一意,生死不渝,他们的爱情哪里是他一个局外人能见缝插针的呢?
看陈锦瞳已如此委婉地拒绝,他如还要继续,实在是没这碰壁的必要,因此,凤庆尧恢复了理智,那胸膛内躁动好像大江大河一般的情绪已逐渐收敛,“瞳儿,你休息吧,天晚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凤哥哥等等,我送送你。”陈锦瞳笑着举起灯笼跟在了凤庆尧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凤庆尧回目笑睨了一下陈锦瞳,这一刻的她将永久性的定格在记忆的黑白默片里,他想不到自己还是没能真正说服她,被她留下。
既然是走,那就走一个干净利落一清二白吧。
凤庆尧转身去了。
陈锦瞳怅惘地盯着那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时之间竟有点悲伤,凤庆尧,既是要拒绝,那就快刀斩乱麻吧。斩不断理还乱算是什么?既然给你的是一把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