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陈锦瞳是现代人,对古人的思想自然是“不敢苟同”的了,在她看来,人都应该“活在当下”,此刻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可预料,至于过去,那已成为了往事的东西自不用斤斤计较。
“我只知道,她喜欢你!她谈起来你那可真是开心极了,唯你能让她兴高采烈,白落落从一出生就已没了父母,她需要人的呵护和陪伴,牧王爷虽是她舅舅,但之间毕竟隔膜,唯独你才是她不可或缺的真爱,你放心大胆的去追求,这事情有我呢。”
陈锦瞳就是容易意气用事,而看到他们这样苦兮兮的爱情,她就更情愿助一臂之力了,听陈锦瞳这么支持,凤哥儿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喜欢白落落吗?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但一闭上眼睛就可想到白落落的一娉一笑,想到她那样黏着他,似乎和他在一起,她的笑容都多了。
“我毕竟是个唱戏的,和臭要饭的一样,日日不过弄一点嗟来之食,你看帝京人人都对我趋之若鹜,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是真的尊重我!在名利场上,一个人追求什么,大家就都去追求什么,哎!我简直是他们的玩意儿。”
凤哥儿叹口气,陈锦瞳本就一肚子怨念,此刻听凤哥儿自轻自贱,顿时点燃了怒焰,“你不要妄自菲薄,人家将你当狗,你自己要将自己当人,去追你爱的人,少在这里叽叽歪歪。”
陈锦瞳皱眉,“你不要学冬烘先生酸腐之气,恶心人,喜欢就去追,哪里有人看不起自己的?什么玩意儿不玩意儿?”实际上,凤哥儿想找陈锦瞳诉苦,孰料竟被陈锦瞳安排了一通疾风骤雨一般的教训,骂过后陈锦瞳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
她讨厌自轻自贱之人,喜欢自强不息的灵魂,当初的自己不也籍籍无名一无是处?如她首先看轻了自己,能有今日吗?当初的四喜儿不也是从乞丐群里脱颖而出的,如四喜儿也和凤哥儿一般,怎么可能有出头之日。
大道理总是三言两语说不清,非要让人身体力行,陈锦瞳不说了,转身就走。
凤哥儿倒是被陈锦瞳弄了个一头雾水,实际上陈锦瞳是当局者迷了,凤哥儿和白落落之间的感情归属于白落落一厢情愿,至于凤哥儿自己,不过“可有可无”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倘凤哥儿果真喜欢白落落又能怎么样呢?他们的爱情最终也会因为门第、世俗、礼教而一拍两散,看陈锦瞳气鼓鼓的去了,凤哥儿准备去送一送,但见陈锦瞳已大步流星离开。
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