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他用这一把偃月刀屠戮了不少酋长之头,这把刀跟他南征北战多年,已犹如身体的一部分,使用起来千变万化。
不少黑衣人一上前就死于非命,血腥味弥漫在庭院内,地上斑斑点点犹如零落的花瓣,众人不敢凑近,却团团将牧王爷包围在了垓心,许久后,凤哥儿到了。
牧王爷盯着凤哥儿看,“我答应了你,你为何要做这等无趣的事?”牧王爷气坏了。
“无趣?”凤哥儿款步凑近,盯着牧王爷那魁梧的身躯,“王爷感觉无趣吗?但在我看来却是最有意义的事,为今日我已等了真正七个年头了,王爷果真以为我就是一个一无所能的臭唱戏的吗?”
“你是?”牧王爷盯着凤哥儿那双凌厉地眼在观察,那是一双幽冷而警觉的眼,犹如猫科动物一般敏锐。但他却不知凤哥儿究竟是何人,“你究竟是谁?”
“七年前,王爷带着人抄家,我爹爹乃兵部侍郎,说起来王爷和家父还是难兄难弟呢。”
那“难兄难弟”几个字儿被加重了语声,很有讥嘲之意,牧王爷攥着武器的手青筋暴露,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令尊大人是?”
“封三郎,五虎上将之一,朝廷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我爹爹一辈子出生入死南征北战,有人竟告发我爹爹和敌国有联系,皇上从未就此事调查过,竟给我爹爹扣上了一顶里通外国谋朝篡位的帽子,七年前也是这么一个阴霾的天,牧王爷你率了一群龙禁尉进入了我们府。”
“那日,牧王爷你何等样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你手起刀落将我们全家杀了个一干二净,那日一家童和我更换了衣裳,而我躲避在了一口水缸里才大难不死,等你们离开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封戈宇,而多了一个仇恨中凤凰涅槃的杀手。”
“实不相瞒,”凤哥儿嘶声道:“为靠近你,我吞木炭烧毁了自己的声带,让自己的声音和女孩儿一般尖细,我找准了唯一一个可以靠近权贵的契机,晚上我要偷偷地学武,白日里我要卖笑,竭尽全力的表演,终于有一天我扬名立万了,大家只看到我风风光光登台,谁知道为此我吃了多少苦头。”
凤哥儿看了看手腕,那白瓷一般的肌肤上伤痕累累,这都是当年练舞蹈时候偶留下的“勋章。”
“封三郎的确是好人。”此事连牧王爷也不得不承认。
“但我也有苦衷,朝廷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牧王爷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连我也钦佩你卧薪尝胆之决心,我们做个了结吧。”
“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