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里大草原,看到了**的无边春色,看到了和自己肩并肩驰骋的牧王爷,在那一望无际的丘陵上,在那纯澈的绿色里,牧王爷慈爱道:“如今你还不喜欢和阿舅一起生活,等将来你嫁人了,阿舅和你想要见面都不成了,你这小孩儿知道个什么?”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嫁人了谁给舅舅您养老送终吗?”
“你和小兔崽子,舅舅春秋鼎盛身体可好着呢。”
耳畔还是舅舅和自己闲谈的话题,她插科打诨,他老成持重,但忽而心剧烈一疼,她看到舅舅死于非命,那照顾了自己十来年的牧王爷竟死在了一桩自己催化了的阴谋里。
她瞎眼看错了凤哥儿,竟让舅舅白白送了性命,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在抽搐,许久后睁开了惺忪的眼,视线一团朦胧,依稀仿佛可以看到一团剪影。
“啊,舅舅。”
白落落虚弱地伸手,陈锦瞳急忙抓住了白落落的手,陈锦瞳并没有说一个安慰的字儿,白落落呢,潸然的泪水已稀里哗啦迷漫了视线,“舅舅啊!”白落落一骨碌起身,完全忽略掉了自己那怀孕的身体。
陈锦瞳唯恐白落落太激动会有三长两短,急忙摁住了白落落的肩膀,不怿道:“牧王爷那边已料理好了,送殡的时候自会通知你,如今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如他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模样儿,只怕也不会开心,落落!你要振作起来。”
“瞳儿姐姐,我瞎了眼引狼入室,害你们九死一生,是我害死了舅舅啊。”白落落悲鸣起来,声音比汽笛还悠长,陈锦瞳听着这轻啜的声音,心也四分五裂。
她一面伸手轻轻地拍白落落颤抖的肩,一面在她耳边不由自主的低喃,“何止是你,连我都看错了,当日王爷百般阻挠告诉我凤哥儿身份不明,很可能是个潜伏的杀手,我不过一笑置之,甚至还笑王爷杞人忧天胡思乱想,如若当日我听话,焉能有如今的结果?”
陈锦瞳也同样难受,她错在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先入为主。
但见白落落虽生犹死,陈锦瞳却不敢将负能量的情绪表现出来,她抓住了白落落的手,“好了,你也不要太难受了,你还是有孕之身呢。”
“这个孽根祸胎?这个野种吗?”白落落瞪圆了眼睛,“我要除掉这个孩子,瞳儿,你让若溪进来给我开打胎药吧,我不要这个孩子了。”
“落落,稚子无辜,你怎么能有这等念头?”陈锦瞳是痛恨白落落遇人不淑,是对白落落和牧王爷动了恻隐之心,但一码归一码,对于这尚未出娘胎的孩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