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才坐了一小会,东边的天空已有了一片鱼肚白,跳跃的光斑穿透了窗棂,此刻陈锦瞳的疲倦感才算一扫而空。
“什么时候了?”东方玄泽问,声音有点沙哑。
小丁从外面冒出来,“回王爷的话,还有一刻钟就到卯正了。”
“立即去查,快。”大家竭尽全力的调查,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但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实际上后半夜凤哥儿已和守令官等动武了,此刻早逃之夭夭,线索逐渐中断,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到郊外去了。
皇城四面八方都是不毛之地,谁知道他们会窝藏在哪里?
凤哥儿将白落落带回去后,天已逐渐的亮了,而白落落也清醒了过来,她状况稍微一好,伸手一个耳光就打在了凤哥儿的脸上,他抱着她,那一声脆生生的耳光让他半张脸很快肿了起来。
“封戈宇,你欺骗了我,你让我家破人亡了,这一耳光是我给你的。”白落落咬牙切齿,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眼前人碎尸万段。
当初……
悔不当初啊!
当初她非要和牧王爷对着干,将东方玄泽的循循善诱置之不理,如今酿成大祸了才知事情的严重性,此前,白落落对凤哥儿多多少少还有一点热切的冀盼,但今日以后一切已另当别论了。
她对凤哥儿只有仇恨。
“啪”的一耳光,白落落又道:“我舅舅为你赎身,不顾是世俗的看法接纳了你,然现如今你竟做了这等事,这一耳光是我替我舅舅教训你的。”
“这一耳光是陈大人的,为你我之事她跋来报往,但却闹得这么个水走鹅飞曲终人散。”
说着话,白落落已经涕泪滂沱,她的确想不到自己所托非人,更想不到婚礼会变葬礼。她对凤哥儿是一丁点儿的戒备心都没有,以至于让这衣冠禽兽有隙可乘。
此刻一切已结束了,白落落闭上了眼睛。
“我错了,但从头至尾你们就没错吗?你们高高在上,你们都做了什么?我家里人就白白死于非命了吗?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是草芥,就不名一钱吗?”终于,愤怒的火焰燃烧在了凤哥儿的胸膛之内,他狂怒的低吼了起来。
已经九个年头了,那噩梦一般的场景依旧时不时地在梦境里上演,那杀戮毁灭了一切,形成了记忆中最残酷的模版,一切虽已结束了多年,但那一幕一幕在凤哥儿心头还方兴未艾呢。
“那是皇族的事啊,你怎么能将这笔账算在我舅舅身上?”
“冤有头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