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飒然回头,目光如炬,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再怎么千辛万苦的努力,只怕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她那眼神里的惊疑与错乱,抗拒与嫌恶昭然若揭。
“滚开,别碰我。”白落落用力拿掉了披风,凶巴巴地丢在了地上,凤哥儿呆愣在原地,许久不能说话。
而后面那一群侍女侍卫乃至于管家等都假装没看到什么,凤哥儿轻轻迈步半蹲在地上,轻轻地捡起斗篷,夹着回去了。
众人看到这里,都替凤哥儿不值得。帝京多少千金小姐对他趋之若鹜,然而凤哥儿呢,却如此视而不见,唯独对白落落另眼相看。
这一晚,白落落失眠了,梦境里都是陈锦瞳,她梦到她在和一群人打斗,梦到陈锦瞳受伤了,那梦让她恐惧,一瞬间惊醒了,后半夜,她一人坐在窗口,呆呆地盯着庭院内随风摇曳的花儿。
她的命,岂非和这风雨飘摇的花儿一般?
第二日,凤哥儿“有事”一大清早就离开了庄园,这让白落落更奇怪。
而在地下室,陈锦瞳已硬生生待了一晚上,地下室幽暗潮湿,一股一股冷空气鬼魅一般的侵入,更有幽冥一般的窸窸窣窣声,老鼠的鸣叫,蚊虫的哼哼。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呢?谁要你传消息的?”凤哥儿握着拳头,环绕着走了一圈,陈锦瞳已被人捆绑了手,从天而降一根绳索将她吊了起来。
旁边的墙壁上有马鞭,有奇形怪状的武器,那都是陈锦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陈锦瞳皱眉盯着凤哥儿。
凤哥儿挥挥手,有人送了马鞭过来,他用力一马鞭抽在了陈锦瞳身上,陈锦瞳吃痛,但却不哼哼。
凤哥儿看陈锦瞳如此,手中的马鞭更挥舞得厉害了,七上八下打了一圈,陈锦瞳已昏死了过去。
血液滴滴答答地流淌了下来,转而在地面上凝聚了一团,陈锦瞳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接着,更换了更残酷的刑具,陈锦瞳哪里经历过这个,一时之间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看陈锦瞳昏死了过去,凤哥儿道:“上冷水,今日务必让这臭丫头开口!”
那些侍卫都是做事情做老了的,听凤哥儿这么说,立即准备了冷水过来,但此刻凤哥儿却察觉了异常,示意众人略等一等,他疾步凑近陈锦瞳,诧异地盯着她看,许久后,他的手落在了陈锦瞳的面颊上。
他伸手一搓,陈锦瞳面上的面具已应声而落,凤哥儿惊讶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