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风风火火地跑进科室。
看孙玉郎这么不稳重,韩飞一脸不高兴,“搞什么,这里是病理科,病理科是什么地方,是临床诊断的最后一关,这么毛毛躁躁怎么当一个技术员,以后又怎么能当一个病理医生。”
孙玉郎闻言立即放慢脚步,嗯,别人正确的意见要听,不能妄自尊大,当然也不能妄自菲薄,过于战战兢兢。接着孙玉郎说:“韩主任,那个前面有个病理会诊,琴川的小男孩,骨肉瘤那个,您看了吗?”
韩飞不想跟孙玉郎纠缠,现在孙玉郎变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他采取的是回避做法。“那个跟你有关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好老凌在取材室取材,你过去帮忙吧。”
简单粗暴把孙玉郎一脚从眼前踢开,眼不见为净。
孙玉郎固执地说道:“韩主任,那个小男孩受过外伤,我刚才在外面碰到他了,他说自己踢球的时候被人踹过,说明很可能不是骨肉瘤。”
韩飞笑笑,眼神里满是蔑视:“你看过片子了吗?病理科第一大忌是什么?是信口开河,”接着韩飞对大家说,他要接这个机会好好羞辱一下孙玉郎:“大家把手上工作都放一放,都过来一下。”
孙玉郎如果是一个腹黑医生,这时候可能会做的事情是:任由韩飞把错误的会诊诊断书发出去。让琴川那边医生给小男孩行截肢手术。然后这边悄悄地把事情搞清楚,确认不是骨肉瘤之后,通过匿名等地下方式告知小男孩及其家里人。这样小男孩陈喆及其家里人肯定会大闹,没人会默默承受,因为别人失误,带给自己损失一条腿的后果。而事情肯定不止琴川那边医生受处分,韩飞这个会诊医生肯定也要吃挂落。
不过这样做就违背了本心,为了自己出一口气,让一个无辜小男孩丢掉一条腿,这样的恶毒事情孙玉郎做不出来。
于是孙玉郎就想据理力争,让韩代主任好好审阅下那张琴川的切片。
不过韩飞显然还意识不到他可能犯了错误,把大家召集过来就说:“我们病理科出人才啊,真的,这不,这位孙技术员,一个新来的技术员,连片子都没看就能下病理结论,厉害不厉害,是不是人才?”
任何一个地方拍领导马屁地人永远是不缺的。这病理科也是一样。韩代主任的话刚说完,有几个病理医生就开口了,“真可笑,不看片子就下病理结论。”“我当了10年病理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高人啊。”“必须好好教育一下,不然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附二病理科。”“就是就是,必须严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