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山之后,孙玉郎浑浑噩噩的,说是要当一个称职的医生,但眼下也的确打不起什么精神。
汪学武与纪泡芙在孙玉郎前往伊利丹的时候就被轰回青山县人民医院了,业精于勤荒于嬉,如果一直呆在小街诊所,两人要没有足够的工作量来练习,手艺就会废了的。
医生的工作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门手艺。
孙玉郎回来了,两人也来看过他,反正孙玉郎要是开工了,缺少帮手就喊他们两个,没事,随叫随到。
孙玉郎说声知道了。
他们两个并不知道孙玉郎过去一年的经历,因为孙玉郎在青山没有摆过酒办过婚礼,所以知道他结婚的人也仅限于家里人跟路青青蔡晓静等人。
然后也没人看春晚的时候盯着集体拜年的人堆,一个个看人像,所以也不知道孙玉郎曾经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这些有关部门自然是知道的,但一般人就不清楚了。
回到了青山,自然要去陪陪毛毛,朱苏苏看到孙玉郎来了,跟他说:“毛毛最近身体不太好,食欲也不是很好。”
毛毛9岁了,对一条狗来说,正常寿命是12到14年,长寿的话15年多,毛毛现在等同于一名60多岁的老人。在青溪边散步的时候,走的也慢,从堤坡下去再上来的过程,显得有些费劲。
孙玉郎摸摸它的脖子上的毛,毛毛也很乖的趴在孙玉郎脚边。
一年不在青山出现,加上社团都走上正行,玉面郎君这个外号也成了一个传说。
一个人,一条老狗,就在青溪边的人行步道上缓慢踱着步。
孙玉郎忽然想起路蔓瓜来,也不知道呆瓜现在怎么样,听青青姐说也已经结婚了。女方虽是个正经人家,但这弟媳妇有点凶悍,对呆瓜管束挺严的。
想起呆瓜装黑社会,在这青溪边拦自己路的情景,现在被一个媳妇却控制地死死的,孙玉郎也不禁傻笑起来。自己,却是很久没有笑过了。
“喂,那傻狗,我是你爷爷。”
谁啊,对谁说啊,孙玉郎转身看去。居然是几个流氓混混在取笑毛毛。孙玉郎觉得这几个混混的智商有问题,你说你毛毛的爷爷,就算你欺负毛毛成功了,你不也是一条狗了吗?哎,青山混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不过毛毛有点可怜,以前这种情形,他会对着人叫,现在茸拉着耳朵,可怜巴巴的样子,难怪恶人都欺负到你的狗头上去了。
再一看这几个混混,孙玉郎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