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人平安就好。秦凤池跟侯长军他们也暂时在镇海居住。至于干什么，孙玉郎也无需操心。这两人是老江湖了。大家都饿死了，这两人就是最后的那一批。
而戚松现在威风凛凛，无他，在抓捕土拨鼠行动里面，他立了大功。
孙玉郎因为秦凤池的案件，偶尔有关心这个人。说实话，有点讨厌。但是人家在体制之内，做着身上身份应该做的事情，你也不好说他不是。何况人家还立功了。
不过后面有些麻烦。事情是这样的。
土拨鼠不是被抓了吗。为了抓土拨鼠，不是拉拢了不少线人嘛。
前面拉到的位置很下面，没用处，只得继续拉。通过下面再往上拉，往上突破。最终起获了这个土拨鼠假药团伙。
那么问题来了。为了破案，为了速度破案。许诺终身服药的病人就多了那么一丢丢。
说明白点，就是有近百个线人吧。一个线人一天是550的药费，100个是5万5。一个月165万。美威制药就觉得有些贵了。
为了抓土拨鼠，这是没办法。
现在土拨鼠既然已经抓到，还有这个必要？
而且对美威制药来说，这些人不送了，他们还是要吃，减一加一，这是翻倍啊。一个月300多万呢。
当然罗伯特这个层面可能会守诺，但也可能不会，不知道的事情，没发生过的事情，不好随便下结论。
而他手下负责这个事情的人，华东区大区经理向奕，就不肯了。他跟戚松说，赠药是根据抓土拨鼠行动而部署的，现在行动结束，这一部署自然也跟着结束。
这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提起裤子不认账啊，戚松开始也争。跟向奕也争论过，说你们不能这样，那100个线人也是病人。
不过戚松的私心太重，为了破案，那个有功可立，他会努力拼搏。现在为了病人，争取权益，他就做做样子。实际上，也没怎么争取。因为接下来，他也准备回京城去了。
线人，也是病人，这批人急了。出卖了病友，出卖了良心，就为了活命药啊。可你们，也太猥琐了，破了案，就翻脸不认人，就没药了，天下有这样的道理？
天下当然有这样的道理，天下的道理是谁掌权谁说了算，是谁人多谁说了算，是谁权高位重谁说了算，谁有钱谁说了算，谁占据了情理法律的制高点谁说了算。但唯独没有普通人说了算的道理。
这当然是很可悲的，全世界所有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