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旦如此剧痛的反应,让杨丰收也慌了。他立即掏出泰勒宁片的盒子,从铝塑壳子里剥出一片药,给儿子杨旦服下。
这时候,老家医生什么间隔6小时的嘱咐,都见鬼去吧,我儿子痛得要死了,知道吗。
当然杨丰收埋怨老家医生也是错误的。老家医生不仅没过,反而有功,因为他们给处方了泰勒宁片啊。
试问,此刻,如果没有老家医生处方的镇痛药,杨旦又该如何解除痛苦呢。
杨旦吞了药,配了一口水。水是身边保温杯里的。家里出来的,已经喝光了,不过后来又在火车上续了。
经济不宽裕之后,喝水也要精打细算。而且,喝水也比喝饮料要健康一点。
孙玉郎已经健步赶了过来,没办法,要顺心意,路见困难,他不能熟视无睹。
小时候上学经过万里桥,都要用稚嫩的小手去帮路过的行人推车过桥,更何况现在这种情景。
“同志,你没事吧?”孙玉郎开口询问。
杨丰收表示感谢关心,扶着儿子先去边上的候诊长椅先做,准备去找凌晨医生办理入院手续。
孙玉郎敏锐地注意到药盒上的药物名称,泰勒宁。
“等下,你怎么吃这种药啊?”孙玉郎询问。
杨丰收停滞一下,反问:“怎么了,不能吃吗?”
他内心深处还是不信任老家医生的,老家小地方,就连省城都不发达,更别提下面地市县市了。医术这种东西,还是大医院靠谱。所以他一开始就是外出求医。
孙玉郎解释,“吃倒是能吃,不过这药很重。”
“药很重?”
孙玉郎继续解释:“嗯,很重,它的组成是325mg的对乙酰氨基酚,加5mg的羟考酮。对乙酰氨基酚是非甾体类解热镇痛药,属于一般镇痛药,但羟考酮很重,它是麻醉类镇痛药,也就是我们通俗说的鸦片那一类,就是毒品。”
杨丰收惊呼,“啊,我儿子现在在吸毒了?”
孙玉郎看看周围环境,这个肿瘤内科病区字眼,就说:“癌症病人可以合法用的,确保有效安全的前提就行。”
杨丰收也是狐疑,这人这么好心来搭话,是医托?还是什么其他坏心思啊。
孙玉郎现在不关心这个药的问题了,这是国家层面的毛病,与百姓无关,与眼前这对父子无关。
镇痛药物分3类,从轻到重,分别是非甾体类解热镇痛药,类阿片类药物,阿片类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