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执意离府,我担心你身有抱恙,便带了府医来瞧你,之前你一直是由他照看,此时再由他来照看,最好……”
不等她说完,萧羡棠便打断了她:“劳许小姐费心了,不过萧某自感大好,无需再劳烦府上医官,只消伤好便会前往相府答谢许相救命之恩,还望小姐就此回去,莫要被人瞧见,落了话口。”
“喂,你这个人不要这么不识好歹好不好,明明是我们家小姐她救了你,你怎么……”
“抚琴!”许家小姐轻斥自家丫鬟,那名为抚琴的丫鬟有些忿忿不平,却也还是闭了嘴,只是那双杏眼瞪的圆圆的,气鼓鼓的好似吹鼓的豚鱼。
许家小姐见自家丫鬟老实了下来后,便又看向萧羡棠,见他态度疏远,心里难免有些难堪:“萧公子是为了孤容的声誉着想,孤容自然明白,只是萧公子又可知孤容担忧公子?”
这般美人用这般委曲求全的语气,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忍再拒绝。
然而萧羡棠依然不为所动。“许小姐说笑。”
许家小姐闻言,脸色白了白,她知道自己此番行为着实不矜持,但没想到萧羡棠会如此不留情面,心里的爱慕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苦笑说道:“既然萧公子已无大碍,孤容便不再强人所难。”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此时还留下,怕是更为难堪。
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身后的门被人推开,门外有人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双手扶膝,本应狼狈之态,却见一双美目流转,内中竟有生生惹落三分云倾之色。
再说穆重岚,她冲进萧羡棠的房间后看着面前的二人,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调头就要往外跑。
“穆重岚,你敢跑一个试试!”
萧羡棠轻飘飘地一句,穆重岚立刻收回了脚,尴尬地站在那。
许家小姐看着穆重岚,许是年纪尚小,一举一动却透着得天独厚的灵动,愣生生将那本该让女人瞧了便生厌的媚骨衬出几分娇态,当真是生得让人嫉妒。
她打量穆重岚的时候,穆重岚何尝不是在打量她,不过穆重岚心里却不像表面一般傻兮兮的,而是拼命叫嚣着糟糕了,糟糕了,居然遇到了许孤容来探病。
前世便知萧羡棠有一颗放在心尖尖上的朱砂痣,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瞎子也知道是这位,自己这般莽撞闯进来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不会一怒之下迁怒于她吧?
想到这个可能,穆重岚就觉得心痛难忍,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剜心口一般疼,她暗暗在袖中掐了